棺木里隐隐已有了一种声音,一种花生皮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么轻的声音很容易被淹没,活活淹死,可是现在没有,没有被淹死。
因为这里实在太安静,太冷漠,太无情。
这里仿佛竟已成了墓穴,是死人呆的地方,绝不会有声音,这里也一样,可是这里没有死人。
也许这里很快就会有了,死得也许不是一个人,所以这里并不是一个人的墓穴。
话的尽头就是动手。
动手就是拼命,拼自己的命,要别人的命,这其间没有一丝选择的余地,别人没有,自己也没有。
无生不语。
红颜不语。
他们的话仿佛已到了尽头,仿佛已不愿多说一句话。
可是他们为什么还不动手?还不拼命?他们是不是还在彼此了解?了解彼此的弱点与死穴。
无论谁的弱点、死穴被对手一把摸到,都会死死握紧,死死的握死,直到对方倒下为止,这就是拼命,拼自己的命,想法子要别人的命。
红颜额角冷汗已流出,他的躯体依然够冷静,够稳定。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冷静、稳定多久?
这好比是赌徒,已将自己的躯体与精神、荣誉跟耻辱,统统的已压了上去,输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世上的一切都会与他没有一丝关系,他唯有静静的与大地融为一体,变成大地上的死物,变成冷风下的玩偶,变成春天里草木的肥料。
就在烟花三月里,万花齐放,百鸟欢歌,鱼摇籽欢,饮酒钓诗,情侣睡梦,......,那一刻,他们都会称赞这里美妙、美貌,同时也会称赞了失败。
这就是失败的下场,没有人能逃避、躲开。
红颜不愿失败,更不愿逃避、躲开,他的脸渐渐已有了笑意,笑意越浓,额角的冷汗就越少,然后渐渐的消失。
他的笑意温暖、温柔而又自信。
手里的镣铐已叮叮作响,仿佛是地狱里黑白无常邀请死人的信号。
他已在邀请无生下地狱,邀请他失败。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石像般不语。
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枪头般盯着、戳着红颜,仿佛要将红颜活活的戳死在大地上。
无生?好奇怪的名字,冷漠、无情的名字。
冷风飘飘,将地上没有死透的枯叶卷了起来,卷了进来,远远的落下,不在动弹。
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杀机、杀气活活的扼死,扼死于瞬间。
红颜的笑意飘飘,手中的镣铐摇曳着。
他渐渐已放松,渐渐已变得从容、稳定。
无生呢?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石像般不语。
人没有动,手也没有动,手里的枪更没有动。
空空洞洞的眸子仿佛在动,又仿佛没有动。
他们即将已要出手,他们生死显然已到了边缘的极限,也没有动的余地,只有出手。
若是不出手就要失败,就要离别。
所以红颜已出手,没有人看见是怎么出手的,更没有人见到他什么时候出手的。
脸上的笑意犹在,温暖、温柔而又自信。
温暖、温柔如红颜的情感,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情郎,爱得那么深,那么沉,爱得已没有人能见到是怎么出手,如何出手的。
所有人吃了一惊,因为他的镣铐实在太诡异,实在太奇特。
仿佛是从无生躯体上骤然间就变了出来,变得像是毒蛇般缠绕着无生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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