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了一个得道高僧,在轻念着普度众生、慈悲为怀的阿弥陀佛。
没有人阻止她,无生仿佛懒得阻止她。
冰冷的寒风阵阵掠过,光秃秃的树上偶尔会飘下几片残叶,几近枯萎的残叶。
残叶飘飘,飘落着地。
他就拿着扫帚将其清理干净,清理的干干净净,没有尘土,没有残叶。
绝对没有。
如果有,他就要倒霉,活活的倒霉死,要是死了反而好些,就因为死不掉,所以才要不停的扫地。
地上的残叶飘飘,他就走过去,清理干净。
地上没有残叶,没有尘土,就静静的凝视着树枝,等待树枝摇晃,等待冰冷的寒风掠过。
冰冷的寒风飘飘,残叶也飘飘,他就走过去,清理着......。
四面都是墙壁,冰冷、冷漠的墙壁上没有门,也没有屋子,只有墙壁。
干干净净的墙壁上没有壁画,什么也没有。
里面几十株高高的树木挺立着。
里面只有树木,没有别的。
破旧的袈裟已显得极为陈旧、不堪,眼睛皱纹显得说不出的僵硬、死板,没有一丝灵活。
初晨的阳光并不是那么强烈,压得很低,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而又瘦消,营养不良的那种修长而又瘦消。
没有残叶,没有尘土,他就抱着扫帚凝视着苍穹。
苍穹白云飘飘,冷风阵阵。
悬在树干上那超级巨钟“嗡嗡”作响,仿佛是满天神佛在低诉着极乐之经。
陈旧、古朴的超级巨钟上,依稀可以看到三个大字。
极为沧桑、极为枯萎的三个大字,沧桑、枯萎的仿佛是满天神佛留下来的极乐之印。
葬佛堂。
他是光头,身着袈裟。
难道他是和尚?是佛?
他摸了摸头,他很少摸头,摸头的时候通常只会发生三件事。
一件是鸟粪落到头上,一件是睡梦中被尿憋醒,最后一件就是打雷。
现在这三样一件也没有。
他摸着头,凝视着冰冷、干净的墙壁。
墙壁骤然间被撞破,飞进来一辆马车,向他自己飞了过来。
于是他就站起,拿起扫帚,扫了扫。
然后马车就飞了出去,连破旧、残碎的砖头一起飞了出去。
他站在墙内,静静的凝视着马车。
马车重重的落在不远处,已破碎。
马嘶连连,尘土飘飘,残叶萧萧。
他的脸上飘起了惊奇、惊讶之色。
尘土渐渐已散,残叶依旧飘飘。
里面现出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抱着女人。
这是很好看的女人,可惜她的脸色飘起了抹抹惊慌、恐惧,躯体已渐渐抽动、不稳。
这男人恰恰相反,石像般挺立着,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
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丝惊慌,没有一丝恐惧。
无论谁被这双眼睛盯着,都不会很舒服,被这双眼睛盯着,仿佛是被枪在戳。
这人的眼睛还有个毛病,一个很奇怪的毛病。
一只眼戳着脸时,另一只眼却戳着胸膛;一只眼戳着胸膛时,另一只眼却在戳着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