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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怎样?”
无生盯着这人,盯着这人手里的刀。
“你是元凶?”
元凶点头。
“你是不是杀人很多?该杀的人杀?不该杀的人也杀?”
元凶点头。
“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是什么人?只要合适就行?”
元凶点头。
“这里是不是很合适?”
元凶点头。
“这个时间是不是很合适?”
元凶点头。
他问的话有些人听不懂,这是什么话?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
杨晴凝视着元凶,元凶门神般站着,掌中刀还没有出鞘,寒意仿佛已从他眼中流露出来。
看起来这人不是用刀的专家,也是高手了。
手没有动,青筋已高高耸起,刀鞘已在晃动,“叮叮”作响。
这把刀也是好刀。
无论是什么人面对这样的人,这样的刀,都会远远的避开,不会靠近他的人与他的刀。
也许无生不是人,所以他说着。
“我是不是很合适?”
他这句话说出简直把杨晴吓了一跳。
她果然跳了,一跳就到了屋梁上,不愿再下来。
元凶点头。
“那你还等什么,来杀我吧。”
元凶点头。
刀出鞘,刀光一闪。
他明明在远处,可是一下就到了无生躯体前,这样的速度,足以令人胆寒、心寒。
一把重达百十来斤的刀已剁到无生。
他剁无生躯体,仿佛是屠夫剁着菜板上的肉,无生仿佛变成了菜板上的肉。
元凶的额角冷汗已更多。
刀身紧贴着无生的肩膀,没有动,仿佛已动不了了。
肩膀已在流血,人却已在咬牙。
森寒的刀锋下,赫然多出一只手,手已紧紧的握住刀锋。
手没有动,刀锋没有动。
血依然在飘动,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也没有一丝疼痛。
“你的刀不错。”
元凶咬牙,点头。
没有人认为元凶的刀有错,也许他的人有错。
他咬牙,两只手握住刀柄,“可是我的人有错。”
“你哪里有错?”
“我哪里都错了。”
无生不语。
石像般挺立着,石像般的双脚渐渐已陷入大地,渐渐在下沉。
可是他没有动,手中枪更没有动,他仿佛一丝动的意思也没有。
披风却已动了。
披风飘飘,漆黑的披风缓缓飘动着。
“你说说看。”
“我不该杀你,因为我杀不动你。”
元凶凝视着无生的肩膀,正在流血的肩膀。
无生不语,也不动。
“我不能杀你,因为我的刀无法逼你出枪。”
无生点头,眸子里已现出欢愉、喜悦。
他仿佛在享受着刺激、冲击,生死边缘的挣扎与快意。
元凶咬牙,盯着无生手里的枪,一动不动的枪低低垂着。
“我不该杀你,因为你在玩我,你把我当成是玩具,是不是?”
这句话不但令屋顶大梁上的杨晴深深吃惊,甚至连屋里面所有人都深深吃惊,不但吃惊,而且不信。
没有人相信这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