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黑鹰没有动,握剑的手依然紧紧贴在剑柄上,一刻也不愿离开。“你们是丐帮?”
“是的。”
“你们单单只是找点吃的?”
“是的。”
“你们已饿了?”
“是的,实在饿极了。”
黑鹰缓缓松开手,离开剑柄。
“你们去吃吧。”
“谢谢,我们实在饿得要命。”
话语声中,那个人忽然已出手,一出手就到了黑鹰的跟前,骤然间已点了黑鹰七处大穴。
黑鹰没有动,已无法在动。
那只握剑的手离剑柄不到一寸,只有半寸。
黑鹰脸颊已僵硬,“你们......。”
无论是谁都想得到,只要那只手触及剑柄,后果会变成什么样。
这人没有说话,将黑鹰缓缓一推,黑鹰就倒了下去。
木头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人凝视着柳销魂,笑了笑,“我们是丐帮不假,我们饿了也不假,我们单单想找点吃的也不假,但想吃的却不是酒菜,而是你。”
说到你的时候,忽然已出手。
躯体鬼魅般飘动,飘动着扑向柳销魂,双手急抓柳销魂的肩膀,
柳销魂不语,也不动。
无生更不语,更不动。
他们两人仿佛已无法分开,死死的缠在一起。
柳销魂已闭上眼,已深吸一口气,仿佛已接受现实,接受这种命运。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空空洞洞的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飘过来的人,仿佛要活活将他戳死在大地上。
枪没有动,躯体也没有动,他的手臂上已布满了汗水,躯体上每一根神经仿佛都在忍受着打击。
内力仿佛更加凶猛的涌入柳销魂的体内。
杨晴纵身一跃,酒坛忽然砸向这人的脑袋。
这人仿佛没有在意,酒坛骤然间已飘动着离去,门口一个人手轻轻挥动,那坛酒就到了他手里。
“好酒。”
好酒一出口,他才有了笑意,惨白如纸的脸上才有了血色。
“这酒的确是好酒。”
他竟喝着酒看着同伴去拼命,自己竟没有一丝动作,其他人也没有一丝动作。
仿佛对自己的同伴很有把握,很有信心。
就在这时,一个人飞了过来,飞得并不快,却很准,也很稳。
手指距离柳销魂咽喉不到半寸,忽然停下,死死的停下。
飞鹰冷冷的盯着这人,死死的抓住手臂,一丁点也休想靠近进。
“你也知道好酒?”
“我是酒鬼,怎么不知道好酒?”
飞鹰咬牙,双手一抖,那双靠近柳销魂的手骤然飘了回去。
飘了回去已在喘息,手已在抽动,眼角却显出无法形容的怒意,无法形容的怨恨。
柳销魂凝视着他们,凝视着他们的装饰,“你们想要吃我?”
这人将同伴的手轻轻揉了揉,才走了过去,停于七尺处,笑着。
“是的,我们真的想吃了你们。”
柳销魂笑了,笑得很无力,仿佛也很无助。
黑鹰没有说话,手已触及剑柄,完全已触及剑柄,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无需一丝表情,冷冷的盯着前方。
飞鹰已在往后退,死死站在柳销魂的前面,门神般站着。
剑已在手中,出手已在一瞬间,生死也在一瞬间。
人没有动,剑也没有动。
无论谁都知道,只要剑一动,必然会有小命报销。
黑鹰凝视着前面的人,凝视着他的眸子,凝视着他的一切。
“你是丐帮中人?”
“是又任何?”
“你不是丐帮中人?”
“不是有任何?”
“不是就该杀。”
说到杀的时候,黑鹰剑已出鞘。
剑光已飘飘,他的躯体更飘。
“不是就要付出代价,无论是什么代价,都要付出。”
剑光闪闪,人影已飘飘。
“看来你懂剑?”
黑鹰咬牙飘了过去。
剑光漂忽更急,人影漂浮更忽。
柳销魂凝视着前方,凝视着他们两只鹰,忽然咬牙,转过头,凝视着无生。
她的目光娇弱、无力而又善良。
无生已在叹息,“你想说点什么?”
柳销魂喘息着,“你也知道我的命也不久?”
无生不语,也无法在语。
“你不该我身上浪费力气,你......。”
“他们还死不了。”
“可是......。”
“可是你更需要活着。”
也许并不是他一个有这个说法,他们岂非都是这样?
命悬一线的人该想些什么?
是自己的生命?是自己名利?是身边至亲的人?还是伟大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