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女人笑着点点头,发亮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银票。“有道理。”
“那你还不去花?”
这女人缓缓将银票放入怀里,咪着眼盯着杨晴,“你为什么这么大发?”
杨晴轻抚着无生的躯体,并没有看她,仿佛不愿看到这么爱钱的人。
“我跟丈夫在这里休息,不想被别人打扰。”
这女人痴痴的笑着不语。
围着杨晴不停的看着,仔细的瞧着,仿佛很过瘾,很愉快。
杨晴只觉得脸蛋更加滚烫,娇羞似已要烫熟。“你为什么还不走?”
这女人笑得更加愉快了,疯疯癫癫的已捂住肚子,笑声渐渐已消失。
她强忍着笑意,指了指杨晴,“你......你......。”
这句话没有说出,又大笑着拍打着大腿。
杨晴说的话很认真,也很明了。
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好笑的地方,杨晴并没有笑,只是盯着她在笑。
笑意渐渐变得说不出的剧烈而热情,她仿佛要被笑死,她竟已喘息,缓缓已竖起大拇指,仿佛表示佩服。
杨晴不语,盯着她,仿佛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脸上的笑意犹在,却已渐渐已平息,“江湖中不要脸的女人并不多,我风娘子是其中一个,想不到有人比我还不要脸的。”
她笑着凝视杨晴,仿佛很得意,仿佛找到比自己不要脸的女人很得意。
杨晴脸上居然没有一丝表情,居然还在盯着她。
她仿佛不明白风娘子说什么意思。
风娘子笑着盯着杨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
杨晴不语,静静的在擦着无生躯体上泥污。
她不但小心,而且很温柔,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出一点,他们很像夫妻。
丈夫已身受重伤,妻子在边上照看着。
风娘子笑意没有一丝改变,盯着杨晴,“江湖中能这么出手的,也许只有一个人。”
杨晴不语,似已没有听到。
“也许只有杨晴,财神杨晴。”
杨晴不语,似已懒得去听。
冷风吹着风娘子的躯体,脸上的笑意没有一丝改变。
“你是杨晴的话,那他一定是枪神无生。”风娘子凝视着杨晴的脸颊,仔细的凝视着,仿佛想从上面找到点什么。
于是她的脸上笑意更浓了。
杨晴脸色已僵硬,扭曲。
她忽然盯着风娘子,冷冷的盯着她。
盆里的水渐渐已冷,她的手已因过用力而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风娘子没有看她一眼,也不再笑了。
她紧紧的捂住胸口,捂住那张银票的位置,仿佛生怕杨晴抢走那银票。
杨晴冷冷的说着,“你既已知道,还想做什么?”
风娘子不语,已软软的风一样转过身,盯着那锅灶,似已被上面那飘动的缕缕热气所吸引住。
杨晴咬牙,盯着她,“你......。”
风娘子笑了,风一样的笑着,风一样的飘到锅盖边,然后就缓缓掀开锅盖。
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笑着将馒头取出,看了看杨晴脸上的表情,才扳开,将风鸡片夹在里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杨晴咬牙,眼睛里已急出泪水,却偏偏没有法子。“你这个疯婆子,真不要脸。”
风娘子笑着,吃着,“你比我更不要脸,你们并没有洞房过,......。”
她笑着将怀里的信鸽放了出去,就停在无生的边上烤火。
杨晴盯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风娘子盯着她,不语。
信鸽已展翅高飞,已远远的消失。
杨晴盯着消失的信鸽,“你想做什么?”
风娘子点头,拍拍肚子,似已满足,对一切都显得已满足,也满意。
她指了指窗户,冰冷的寒风吹着她脸颊,笑意在冷风中没有一丝改变,“那是信鸽。”
杨晴透过窗户,盯着苍穹。
苍穹白云飘飘,剧烈扭动着,变化着,时刻都没有停下变幻。
“那是信鸽?”
“是的。”
“信鸽要飞到哪里?”
“信鸽当然是飞到主人那里。”
她说的是事实,也很实在,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杨晴已要急了。
“信鸽的主人是什么人?”
风娘子搓搓手,继续烤火,似已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杨晴咬牙,忽然挥拳,一拳挥向风娘子那背脊。
风娘子笑了,笑着风一样飘动了一下。
拳头已落空。
杨晴咬牙,脸上已现出吃惊之色。
这女人的后背仿佛长着双眼睛,可以看到她出手。
风娘子叹息,“行有行规,这个我不能破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