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摔在窗户上,又软软的倒下。
杨晴死死的盯着冷剑,可是自己躯体已无法动弹,烂泥般软软的躺着。
“你......。”
冷剑冷笑,“小丫头片子,外面男人多的是,找个地方好好哭两天,再去多找几个不就成了吗?”
她说的仿佛很有道理,仿佛也很认真,“丢个男人算什么,只要命不丢掉,其它都是小事。”
杨晴不语。
她已说不出话了,因为这女人说的话简直实在太冷血,也太无情了。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峨嵋派才称她冷剑师太。
情感对她而言,就像是无聊的狗屁,又臭又没用,闻到难受,想到也令人厌恶、厌烦。
可是对一个有情感的人就彻底就不同了。
杨晴咬牙盯着冷剑,挣扎着爬向无生,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边上。
冷剑冷笑,一脚飞出。
杨晴忽然重重的摔在火盆边,她只觉得躯体每一根骨头似已摔碎。
她努力喘息着,挣扎着翻了个身,盯着无生的躯体。
脸颊上的冷汗仿佛已过度痛苦而沁出,豆大般滴滴滚落着。
冷剑冷冷的盯着杨晴,冷冷的说着,“我以前也像你这么大,也像你这般漂亮。”
杨晴不语。
眸子里痛苦、怨毒之色更浓。
“我以前丢了一个情人,就找两个。”冷剑冷眼斜望苍穹,心神似已飘到远方,无论是多远的地方,都是冰冷的远方。
不但极为冰冷也极为无情,因为她这样的人实在太冷了。
她忽然将无生重重的摔在地上,冷冷的大叫着,“后来我明白了一点,你知道我明白了什么?”
冷剑重重的又飞出一脚,将无生踢到怀里,冷冷的笑了,笑得仿佛很得意,“我明白了一点。”
“你要牢牢记住这一点。”冷剑咬牙冷叫着,“丢一个,找一双,丢一对,找两双,丢两对,找四双。”
杨晴不语,咬牙冷冷的盯着她。
这女人是个疯子,简直疯的不像是女人,是魔头,妖怪,恶鬼。
冷剑笑的仿佛很享受,“只有这样,才不会令自己孤独,你懂了吗?”
杨晴不懂,也无法弄懂,也许只有她一个人能懂。
冷剑不再说话,似已觉得自己已说的太多了。
她忽然转过身,走了出去。
她后面七八名弟子也幽灵般跟着走了出去。
她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冰冰的仿佛不敢有一丝情感,仿佛一旦有了一丝笑意,就会倒大霉。
人已走远,外面冷风飘飘。
屋子里安安静静,安静的令人呕吐。
杨晴已呕吐,已将吃进去的一切都吐了出来。
她想要爬起,却没有一丝力道。
冷风呼啸,阳光冰冷、无力,令人厌恶。
庭院里几株枯树上已没有冰雪,光秃秃的枯枝来来回回、前前后后摇晃着,并没有落下一丝东西。
既没有落下枯叶,也没有落下冰雪。
杨晴挣扎着痛叫起来,用力的痛哭着,因为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无生带走,却无能无力。
她咬牙,努力向门口爬去,似已想爬着去找无生。
她凝视着外面的冰雪,阵阵冷风贴着躯体吹过,躯体上每一根骨头就不停剧烈抖动着。
可是她依然爬向冰雪,慢慢的爬向远方,沿着她们留下的脚印一直爬着,爬得很慢很慢。
前方风一样停着个女人,风一样的女人,风一般的叹息声。
风娘子凝视着杨晴,深深哀伤着。
杨晴不去看她,也懒得看她。
风娘子轻轻将她扶起,柔柔抱着,柔柔说着。“无生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杨晴不语,似已无法言语。
冷风飘飘,她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发丝已布满了坚硬的冰雪。
她的躯体似已被冻成冰块。
“你想去找无生,我可以帮你。”风娘子深深叹息,凝视着杨晴,“想要我帮你,就点点头。”
风娘子静静的凝视着杨晴,冷风飘飘,刀一般割在杨晴的脸颊上。“你只要点点头,我就帮你。”
杨晴咬牙,似已在努力着,可是一直没有点头。
她为什么不点头?
低悬的阳光没有一丝热力,已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很细。
细得像是屋檐低垂的冰柱。
风娘子依然等待着。
杨晴依然没有点头,那双手已轻轻抖动着,似已想诉说着什么。
冰冷、僵硬的脸颊上已现出了泪水。
风娘子已点头,眼眸里也流出泪水。
她已明白了一切。
无生在她心里实在太重要了,没有无生,也许她就无法活着,也不愿活着。
她一直不点头,是因为她的脖子已被冻僵,一丝也不能动弹。
风娘子不愿再看杨晴的眸子,那种情感,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是有情感的人看上一眼,都会心酸、心碎。
她斜望天边。
天边冷风呼啸,白云飘飘。
天底下难道真的有这种女人?为了心中情人,肯不顾一切,甚至丢掉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风娘子柔柔的抱着杨晴,“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