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里依稀阴森、诡异而幽明不已。
两副棺木里的人已离去,其它的棺木里面是否隐藏着人?
杨晴不敢在看,更不敢去想。
人依稀在长廊里,危险犹在边上,无生仿佛并没有感觉到。
他盯着、戳着老板后面的纸人,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柔风掠过,那纸人忽然奔跑了出去。
老板看了看无生,又看了看里面一切,挣扎着站起,忽又无力的倒下,“我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竟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些人什么时候进来,他仿佛全然不知。
“他们已全走了。”
老板已点点头。
无生不语,转过身走了出去。
杨晴深深喘了口气,终于出来了。
无生忽又转过身,盯着、戳着跟出来的老板,“我随时都会来取棺木。”
老板点头。
他脸颊苍白如纸,已没有一丝血色。
无生走向长安街,走到鸿运赌坊前,忽然停下,“你想不想去玩玩?”
街上赶集的人已更多,却依稀掩盖不了赌坊里杀猪般鬼叫着,已渐渐分不清他们喊得是大?还是小?
大海碗里三粒骺子叮铃铃的响着,一堆人在边上挽起袖子,拍着大腿,拼命叫着,“四五六,四五六。”
“一二三,一二三。”
不等到钱袋空空如洗,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杨晴没有想到无生会这么好,居然带她去玩几下。
无生缓缓将她放下,她欢快的跳了进去,然后里面没有人赌了。
每个人都盯着她压下的银票,庄家已不摇了,看了看后面一个人。
杨晴并没有等多久,一个相貌堂堂、玉树临风的中年人迎了上来,“如果不介意,可以进里面好好玩两手。”
他的手已伸出,已在邀请。
杨晴笑了笑,却盯着无生。
无生点点头。
屋子里仅有一张桌子,七个人。
这人笑了笑,“两位玩点什么?只要是赌,这里都有。”
他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赌具齐全。
杨晴笑了笑,已挽起袖子,“当然是骺子。”
“在下迎风笑。”这人笑了笑,后面已有人将海碗与骺子放到桌上,“请财神过目。”
杨晴忍不住笑了,这财神字号,这里居然有人知道。
迎风笑盯着杨晴看了看,“两人赌,不分庄家,一二三、六豹子就不用跟了,财神意下如何?”
杨晴点点头。
迎风笑笑了笑,“请下注。”
杨晴取出十张银票放在桌上,每张都是一万两。
迎风笑伸手一礼,“请财神先来。”
杨晴一把抓住骺子,搓了搓,又吹了吹,往碗里一掷。
这是赌鬼的通病,都希望用这法子令运气好点,多赢点。
骺子叮铃铃响着,停下时,杨晴已不愿赌了。
赫然是一二三。
迎风笑点点头,“多蒙承让了。”
杨晴痴痴的笑着,缓缓站起。
迎风笑也站起,“财神没有兴致了?”
杨晴点头,“玩骺子,也就一把,过瘾了我就走人了。”
迎风笑苦笑。
看着他们离去,仿佛有点想不通,赌徒为什么只赌一把。
杨晴忽然拉了拉披风,“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赌了?”
无生不语。
这时迎风笑追了上来,“财神若是有兴致,就常来玩玩,小店随时欢迎。”
杨晴点头。
这时外面已有很多人围了上来,满带笑意,最前面正是兴隆客栈的老板。
拥有十几家分号客栈的人并不是什么小人物,面子上都有点光。
他现在仿佛已没有了面子。
他诚诚恳恳的走到杨晴跟前,笑着叩首参拜了起来。
“在下诚邀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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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晴实在不愿听这些酸溜溜文化人的话,酸的令自己厌恶、厌烦。
丫环早已在里面等着,看见杨晴过来,更显得振奋不已。
桌上已摆上女儿红,七道可口小菜。
“大姐姐是不是不要我了。”
杨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大姐姐喜欢还来不及。”
丫环笑着不再说话,替杨晴倒了一碗酒。
杨晴并没有喝一口,已盯着无生。
那幅画已悬挂起来,无生远远的站着,静静的盯着看。
这时烟雄忽然已走了进来。
他笑着看了看杨晴,“是不是打扰两位了?”
杨晴不语,似已懒得被他打扰。
他走向无生,盯着那幅画,“枪神可看出点什么?”
无生不语,他依然盯着那幅画像看。
他走向无生的时候,走的很轻,也很稳,靠近无生躯体的那个时候,他忽然伸出手一挥。
烟雄赫然已出手,十几道寒光骤然间急射无生躯体十几处要害。
这么近的距离本不该有人能躲过去。
无生并没有躲,仿佛也懒得去躲。
披风骤然飘飘,“叮铃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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