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看了看漆黑的长街,她的心神似已飞了出去。
那些人岂止是不欢迎?简直希望她与无生早点离开。
“是的。”
小蝶笑了笑,盯着这脑袋大的怪物。
“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小蝶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你们到了这里是不是遇到很多麻烦?”
小蝶点头。
“他们的功夫都很不错?”
小蝶点头。
“你们是不是也想从尸骨上找出点什么?”
小蝶不语,忽然凝视无生。
无生点点头。
狗头铡忽然走了过来,笑了笑,“原来是一场误会,枪神勿怪。”
无生不语。
“枪神可发现什么线索?”
“没有。”
“接下来作何打算?”
“找小公子。”
狗头铡眨了眨眼,盯着新欢,“小公子?”
“江湖中的公子很多,但小公子却只有一个。”新欢将油灯放在桌上。
“你认识这人?”
“认识一点点而已。”
“一点点是多少?”
新欢又摸了摸脑袋,他的脑袋仿佛很痒,神情变得仿佛很难受,也许脑子动的很多,不但令人疲倦,也令人难受,“小公子是个奇怪的人,他跟黑白两道都有交情。”
狗头铡笑了笑。
他是真的很愉快,无论是什么样的组织得到这样人才,都会忍不住愉快。
他现在才知道剑伸以前是多么愉快。
“见过他的人,也许不超过三个,其中一个就是少林方丈。”
“还有别人吗?”
“另一个就是魔教前任教主。”脑袋上的手缓缓拿开,他喘了口气,“也许只有这两人。”
“你能找到这人?”
“我不能。”新欢看了看无生,“但是有个人一定可以找到。”
“是什么人?”
“天机神算。”
无生拉着小蝶,走向漆黑的夜色。
狗头铡想去将他留住,却被新欢阻止,“还是不要留下这人。”
“为什么?”
“因为这人到哪里,哪里的麻烦就会更多。”
狗头铡笑了笑。
“现在越来越多。”
“你在替他忧虑?还是替他难过?”
新欢眨了眨眼,盯着漆黑的夜色,“你可知道那画中仙子是什么人?”
“听说过一点。”
“她就是这一代新教主,遗弃修为与记忆的新教主,来江湖受劫。”
狗头铡点头,重重的吐出口气。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靠近他们,因为他们真的有很多的麻烦。”
狗头铡点点头,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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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生石像般挺立,盯着、戳着前方。
小蝶看了看无生,“前方有人?”
前方有个灯笼,小蝶的心又剧烈抖动着。
她见过灯笼,什么样的灯笼都见过,灯笼本不该有什么奇怪的,可是这盏灯笼却很奇怪,奇怪而邪恶。
惨白的灯纸,漆黑的灯火。
里面灯火竟是漆黑的,漆黑而没有一丝光明。
灯笼靠在墙边,悬浮在半空中,显得极为诡异而诡秘。
灯笼在冷风中飘动,漆黑的火焰柔柔飘动着。
墙边靠着一个人,一个漆黑的人,漆黑的衣衫,漆黑的斗笠,漆黑的脸颊。
这人躯体上一切都是漆黑的。
小蝶不敢再看了,她实在惧怕这种灯笼,不像灯笼的灯笼。
漆黑的人看见无生在不远处,并没有一丝异样的神情,也没有动。
没有动,足以令小蝶惧怕、惊慌。
无生忽然走了过去,挺立在不远处,“元宵已过了。”
“是的。”这人居然已说话。
他的声音极为阴沉而诡异,却很短促,并没有拉长。
“你还在卖花灯?”
“是的。”
“你最近好像很穷?”
“是的。”
无生忽然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丢到他手里,漆黑的手忽然已接住。
他的手矫健而灵活,仿佛是流水里的鱼,灵动不已。
无生石像般转过身,走向长街的另一头。
“这人是什么?”
“不是人。”
小蝶不明白,可是他的好奇心已跳动了。
女人的好奇心,是很难压抑着的,越是惧怕的女人,好奇心越是强。
“灯笼为什么是那样的?”
无生不语。
“那灯笼里的火苗为什么是黑色的?”
“那不是一般的灯笼。”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
“是的。”
“那你说点给我听听。”小蝶已贴着他的躯体不停求饶。
“这人每年都会出来一次,每一次都在元宵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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