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萝卜头走进去,夺命灯夫轻轻笑了笑,觉得很满意。/p>
他又看了看曹义杰,眨了眨眼,“你为什么不进去?”/p>
曹义杰苦笑不语。/p>
他软软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神情变得极为疲倦而无力。/p>
夺命灯夫看不懂,一个年纪青青的小伙子,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为什么如此疲倦而辛劳?没有一丝年轻人的那种生气。/p>
他端了张椅子靠在边上,很想问一问他这是为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p>
曹义杰缓缓睁开眼睛,凝视着夺命灯夫,“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疲倦?”/p>
“是的。”夺命灯夫点点头。/p>
他实在很想知道曹义杰到底生了什么事,他也很想去帮曹义杰一把,因为危难时刻能留在边上的人,都是自己真正的好朋友,这种好朋友也许并不多,一生当中,也许遇不到几个,所以遇到这样的好朋友,一定要好好珍惜住。/p>
夺命灯夫忍不住笑了笑,“老弟你是不是有何难言之隐?不好倾吐?”/p>
曹义杰笑了笑,他的笑意也极为疲倦而怪异,“其实没什么。”/p>
“你说说看。”夺命灯夫笑了笑,他的笑意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关切而同情,“说不定我会帮到你什么。”/p>
曹义杰闭上眼,摇了摇头,一语不。/p>
夺命灯夫也不语,暗暗替他难过。/p>
半老徐娘轻轻靠向小萝卜头。/p>
她认识小萝卜头,这人实在是个疯子,从他房里出来的姑娘都要休息大半个月,那些姑娘都不是走出来的,而是被人抬着出来,七八天才能说话,一提起小萝卜头这名字,就会晕眩过去,也许多少年以后,那种阴影都无法忘却。/p>
跟疯子在一起要小心一点,她笑了笑,“萝卜大爷,这个......这个......。”/p>
一向会说话的徐娘,她竟已说不出一句话。/p>
小萝卜头笑了笑,缓缓伸出一只手。/p>
他的笑意猥琐而淫狠不已,一双眸子却变得兴奋而亮着。/p>
半老徐娘看了一眼,忽然晕眩了过去。/p>
三条威武彪悍的大汉忽然走了出来,手里都握住一根扁担,无论是什么人,被那根扁担打到都不会舒服。/p>
大汉已饿虎般扑了过来,每个人眼睛里都已着凶狠的光,手里的扁担已高高扬起,砸向小萝卜头的脑袋。/p>
小萝卜头笑着走了过去。/p>
他的动作并不是很大,严格的说,只是轻轻走了进去,他的手,他的脚,仿佛并没有一丝动作,可是三条大汉却已倒下。/p>
一个嘴边已歪到耳朵那边,鼻子已深深凹陷,手里扁担已飞到墙壁里。/p>
一个面如铁板,丝丝鬼叫着。/p>
最后一个面向大地,裤裆里湿透,手里的扁担已断成七八截。/p>
半老徐娘被尖叫声惊醒的,十七八个大姑娘急匆匆的逃了出去躲在屋角,满脸泪水,目光里充满了惧怕、惊慌之色。/p>
......。/p>
听到这声音,夺命灯夫苦笑着。/p>
他看了看曹义杰,曹义杰满脸厌恶、厌烦之色。/p>
“这人兴致好像很不错。”/p>
曹义杰点点头。/p>
“你不去凑凑热闹?他一个人岂非独耍无趣?”/p>
曹义杰点点头。/p>
“你也许真的太累了,我并不知道你为何这么累,却很想去帮帮你。”/p>
曹义杰点点头。/p>
他的脸面向阳光,柔风轻抚着他的躯体,他却一动不动的躺着。/p>
这样的柔风,这样的柔阳,本该令年轻人兴奋、亢奋,可是他却没有。/p>
夺命灯夫叹息。/p>
他叹息的时候忽然跳了起来,屁股下的椅子已扭曲、变形,夺命灯夫激灵灵抖了抖。/p>
这是什么功夫?边上没有人。/p>
夺命灯夫到处看了看,还是没有人。/p>
“不要找了。”这时不远处站着一个人。/p>
这人手里本该拿着剑的,现在却没有剑,他的手已伸出,面向夺命灯夫。/p>
夺命灯夫吃惊的盯着这人,额角冷汗已流出,“杭天狐?”/p>
杭天狐笑了笑,笑的像个小狐狸,“是的,我一直都没死。”/p>
“想不到我的夺命一击没有杀死你?”/p>
“没错,没有杀死我。”杭天狐笑意不变,“令你失望了。”/p>
夺命灯夫不语。/p>
这实在令他吃惊不已。/p>
“你没有想到是我先过来?”/p>
夺命灯夫点头,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他想的是狗头铡先过来。/p>
“原因很简单。”杭天狐笑着,“原因是我一直跟着你们。”/p>
夺命灯夫更吃惊。/p>
他并没有现这人,也许狗头铡也没有现。/p>
“你们打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在边上看着,你应该好好感谢我一下。”/p>
“为什么要感谢你?”/p>
“因为你在铡刀下,是我帮你往上推的。”杭天狐笑意忽然消失,“如果不是我,你已被铡成两段了。”/p>
夺命灯夫已喘息,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实在令人无法相信。/p>
“你是不是已想起来了?”/p>
夺命灯夫想起来了,铡刀贴着躯体的时候,那时身上几乎已没有一丝力气,狗头铡已在使劲往下压着,却并没有压下。/p>
他的脸上忽然变得惨白如纸。/p>
杭天狐脸上已现出了笑意,“看来你已想起来了。”/p>
夺命灯夫点点头,“你也跟我们去了山谷?”/p>
杭天狐点头不语。/p>
“你是不是已找到了机关?”/p>
“那当然,并没有去找。”杭天狐笑了笑,盯着夺命灯夫额角的汗水,“因为看见你进去的。”/p>
夺命灯夫咬牙,冷冷的说着,“你为什么不让狗头铡杀了我?那岂非也是一样?”/p>
杭天狐笑了笑,笑意却变得森寒而怨毒,“因为我要手刃你,这样才可以讨回血债。”/p>
“你本不用剑的,却用剑去杀我?”夺命灯夫眸子里也现出怨毒之色,“那时你为什么不用大搜魂手去讨回血债?”/p>
“你忘了一件事。”/p>
“什么事?”/p>
“我是一条狐狸,狐狸岂非很狡猾?”/p>
夺命灯夫冷笑不语。/p>
“那时我不杀你,因为我想我利用狗头铡消耗你的内力,而不是让他杀了你。”/p>
“你的确很狡猾,够狡猾了。”/p>
“我也知道江湖第一智囊在利用我,也在利用枪神无生。”/p>
“所以你将杭天鹰尸骨留给新欢?”/p>
“是的,那样他们就会利用我了。”杭天狐笑的有点狡猾了,“那样我也可以利用他们。”/p>
“那时他们并不能确定我是杀死杭天鹰的凶手,你是如何知道的?”/p>
“新欢只是猜测了一下,说你很可能是凶手。”/p>
“所以你就来杀我了?”/p>
杭天狐笑了笑,摇了摇头,“我脑子没那么愚笨。”/p>
“那是怎么知道我是凶手的?”/p>
“既然是新欢猜测,一定有理由,所以我在小木屋外面找了找。”/p>
“你找到了什么?”/p>
“刺脑针。”杭天狐笑了笑,“我并没有找到勾喉签,有这一样就足够证明你是凶手了。”/p>
“看来你不但狡猾,也很精明。”夺命灯夫笑了笑,“那你为什么不在里面找找?”/p>
“因为你家实在很干净,干净的像是贵妃屁股。”杭天狐的笑意竟已变得些许戏弄。/p>
“可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p>
杭天狐笑意更浓了,“那个很简单,一个大难不死的人,都有个毛病,都会想着去放松一下,释放一下自己的紧张与辛劳。”/p>
夺命灯夫不语。/p>
“其实你这招借刀杀人,真的很高明。”杭天狐冷笑着,“可惜我们并没有跟无生动手。”/p>
“你们跟无生动手,也杀不了他。”夺命灯夫冷笑,讥诮而残忍不已,“我的计划是你们斗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在动手杀枪神无生。”/p>
“是的,我杀不了枪神无生,狗头铡也杀不了他。”杭天狐居然承认,“杀无生的法子也许只有一个,在我们斗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你在边上动手,那样胜算要多点。”/p>
夺命灯夫叹息,“可惜你们并没有动手。”/p>
“是的,我不是笨蛋,新欢也不是笨蛋。”杭天狐冷冷说着,“因为我们都知道一点,无生并没有杀这两人的理由。”/p>
夺命灯夫点头,“看来我这算盘还是不够好。”/p>
“没错,这两人功夫并不高,无生不会找他们决斗的。”/p>
夺命灯夫不语,已到处大量着。/p>
“你不用看了,我已看过了,什么都看了几遍。”/p>
“你看到了什么?”夺命灯夫的目光依然在大量着四周。/p>
“你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你没看到的,我也看到了。”/p>
“你说说看。”/p>
杭天狐笑着指了指曹义杰,“这人是动不了手的。”/p>
夺命灯夫吃惊的盯着曹义杰,他显然不相信这是真的。/p>
曹义杰笑着点点头,满脸倦意没有褪去一分。/p>
“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力气?”/p>
夺命灯夫咬牙,冷冷盯着曹义杰,“你动不了手,为什么不离开?”/p>
曹义笑着点点头,却不语。/p>
杭天狐笑了笑,笑的讥诮、轻蔑而可爱。/p>
人脸上的笑意有很多种,狐狸脸上无疑是最多的,因为狐狸很狡猾。/p>
夺命灯夫凝视着杭天狐,“你知道?”/p>
杭天狐笑着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了,这剑客的剑术好生了得,我一定会好好调查一下,否则我就不是狐狸了。”/p>
“调查到了什么?”/p>
杭天狐笑了笑,“你若是知道我调查出什么,一定会很吃惊。”/p>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