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平淡。
歌舒夜在人生的道路上依然奋进,完全没有放弃世俗的悲欢离合。
奈何寒劲迅速侵蚀,连双脚也冰冻住,无法再退。
身退不能解决危机,唯有皈依佛门。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最终选择了弃刀。
“月落乌啼霜满天。”
寒气骤然凝聚半空,形成一团白雾,
蓦地,一条人影破雾而出,从天而降。
手起。
手落。
一道寒光自上而下、夹着雷霆万钧之势劈向歌舒夜。
歌舒夜早已弃刀,双脚也失去了活力,“白驹过隙”也就使不出来。
既然躲不了,唯有硬拼。
歌舒刀又不在手,拿什么拼?
拿命拼呗。
想活命,就要舍得那副臭皮囊,这叫舍得孩子套住狼。
歌舒夜双拳对准那条人影,看起来像架起的高射炮。
“我要发火了1
在这寒气笼罩的环境中,确实需要火。
烈火方能驱走深深的寒意。
歌舒夜面对江枫渔一连串绝招,处处受压制,早已怒火中烧。
是泥都有三分气,何况是人。
发火又怎样,难道能扭转乾坤?
扭转乾坤就不知道,但那双拳头的衣袖下还真的有火苗窜出,接着,两条火舌如愤怒到极点的狂蟒汹涌射出。
歌舒夜果然没有撒谎,真的发火了。
还是猛到爆炸的火。
一刹那,江枫渔就被烈火烧出真身。
寒气没了,冰也溶了。
如果不是闪避及时,半空中卸下那团寒气,估计现在就成一个火人在地上打滚了。
他震骇不已,喝问道:“你怎么有喷火枪?”
歌舒夜收住火苗,道:“这是私人定制,专门为你服务。既然你有针对我的招式,那我也有克制你的方式,大家彼此彼此。”
江枫渔铁青着脸,阴鸷的眼神仿似要择人而噬。
他咆哮道:“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歌舒夜道:“没有人指使,只是好朋友殷切关心。吹雪想出克制你的方法,莫邪捉摸到你会出现抢武圣。”
原来,一切都在对方计划中。
江枫渔气得七窍生烟,恨得直跺脚。
他上次捅伤全作,差点要了人家的命。
在对付“七杀”的过程中,全作完全有理由将林尽染一伙势力算计进去,不然悲剧重演。林尽染肯定要擒拿武圣,用祭祀的方式祭奠祖宗,以报血海深仇。林尽染肯定派出江枫渔去办这件事。
歌舒夜道:“虽然你们一直在监视着这边的行动,想趁两方阵营与“七杀”斗得两败俱伤时从中得利,奈何我们早已看出。还有,当你现身抢夺冰雕时,游雪玫已经赶赴美食街,会合莫邪,震住林尽染。至于双方人马会不会打起来,这就难说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江枫渔必须赶过去,才能制衡游雪玫和全作。
江枫渔沉下脸,道:“我们没完,迟早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1
话毕,转身就走。
刚到楼梯口,他就发现一个年轻人抗着一个人走上来。
那年轻人不是谁,正是东野狐明。
其肩上昏睡的人就是章天。
江枫渔只是瞥一眼,就急促下楼。
他知道那个昏睡人的重要性。
他也深知新型sars不能散播,一旦传染开来,廉城就成为一座鬼城。
按照原计划,擒拿武圣,再捅伤几个重要人物,如果条件允许,还要亲自出面破坏“七杀”的计划。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楼梯下面传来一声叹息。
话说东野狐明一上到三楼,就看到歌舒夜在对他摇手微笑。
他微微颔首,心领神会地报以一笑。
待东野狐明上楼去,歌舒夜这才走过去捡起歌舒刀。
他看了一下冰封的歌舒刀,脸色沉重。
接着,他长叹一声,将歌舒刀收起。
他还要送武圣到游雪玫特定的地方,哪有时间去伤感。
到底,东野狐明扛着章天上去,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