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都没有放手。
我震撼于他们的爱。
我们去了重灾区最严重的地方,临行前组长让我们写了封遗书,然后打电话给亲人,告诉他们做好准备。
我打给了棠先生。
电话被接起。
“棠先生……”我对电话那头说。
“清清……?”先生愣了愣。
我“嗯”了一声,然后说,“先生,我来汶川当志愿者了,这也许是我最后一个电话,所以我打给你了,我就是想说,棠先生,我也很爱你,如果我再也没有回来,那么,你一定要找个比我更爱你的人和你在一起,那样才对得起我的喜欢,如果我回来了,你……你就来娶我吧,我真的好想嫁你。”
“清清,你在汶川哪?”我听到先生的声音很急切。
我正要回答,发现信号中断了,随后脚下大地开始摇晃……
14.
帐篷塌了,里面的东西摇晃不停,我双手抱头躲在空旷地,第一次我感到自己离死亡这么近,好似一瞬间,我就会化为蚀骨,永眠地下。
余震持续很久,从重灾区出去的时候大组长说外面有个人一直找我,跟疯了一样。
我愣了愣,说,怎么会有人找我?
大组长说不认识,但是很好看的男孩。
我懵了,心想不可能是棠先生吧?
果不其然,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还在外边寻我。
我站在原地,看着先生看到我后朝我奔来的模样。
他抱着我哭个不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擦了擦他的眼泪,说:“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先生抽噎两声,说:“还不是你成天让我担心?”
我笑了笑,说:“这不是没事吗?”
先生抱着我,问我:“电话里的话还作数吗?”
我愣了,“什么事?”
“就是你说要嫁给我啊?”先生说,“你不能赖账吧?”
“啊?”我早就忘了这茬了,当时是情势所迫才这样奖最后的遗愿,现在反倒是有些羞耻。
先生吻着我,说,快回答。
我低着头,耳尖微红,点点头,说:“算数,我真的想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