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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根本不信中医能治疗如此严峻复杂的病症,毕竟连西医都治不好,毫无科学理论的中医针灸之术,凭什么能治好?
有人讥讽道:
“果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拿针灸治渐冻症,我可真是开了眼了。”
冷嘲热讽的人显然不止这一个,充满议论声的会议室里,类似的话语根本都听不过来。
有人甚至一边嘲讽张大川的行为,一边拿轻蔑的眼神往丁君怡的身上瞟,似乎在说:
“原来这就是你主动贴上去的男人?就这?”
一片窸窸窣窣的动静中,同样来自沪城中心医院,也是吕望葵手下最年轻的弟子,沪城中心医院骨科的主治医生杨海霖突然拔高声音,说道:
“大家记不记得,十年前,丁家的那位老爷子,就是想利用银针疗法来治疗渐冻症,结果最后输得彻彻底底。”
“这可是前车之鉴啊,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打算用这种注定会失败的办法来医治渐冻症,完全没道理嘛,我看他根本就不懂医术!”
这话太过于尖锐,现场没人接话,毕竟丁家还有人在这里坐着呢。
但相当多的人却是下意识点头,觉得杨海霖这话并没有说错。
就连中心医院的老院长曹冠林也有些皱眉。
他望着大屏幕中张大川的行为,表情很是严肃和凝重。
十年前,丁君怡的父亲丁天冬用银针疗法尝试医治渐冻症这件事,他也是在现场的。
对于丁天冬的医术实力,曹冠林并不怀疑,甚至非常认可对方的医学水平。
但当时丁天冬固执地要用针灸的办法医治渐冻症,并不惜为此与吕望葵打赌,这就让曹冠林很无奈了。
他当时阻拦过,但拦不住,丁天冬太执拗了。
曹冠林不否认针灸之术是有独到之处的,而且在某些疾病上,确实有着非比寻常的奇效。
但面对渐冻症这种举世难题,他并不觉得中医能比西医做得更好。
君不见,越是疑难杂症,越是需要尖端精密的医学器械来辅助治疗吗?
纯粹依靠医者自身实力和简单的银针、草药等外物辅助的方式,在应对渐冻症这一类复杂病症时,中医实在是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这时,会议室里有人站了起来,转过头去望着与骆俊昆坐在后排的吕望葵,故意很大声地问道:
“吕老,我记得十年前丁老爷子那次医治渐冻症失败,也是在跟你进行比试,现在又有人用同样的办法来挑战您,您不觉得这是对您的侮辱吗?”
听到这话,丁君怡气不打一处来。
她认得那人,虽然不是吕望葵的弟子,但却是隔壁医院吕望葵那一派的铁杆支持者。
丁君怡正想站起来反问对方什么叫侮辱时,吕望葵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这老家伙一本正经地说道:
“哎,话不能这么说。”
“医术一道向来博大精深,很多领域都是我们未知的,前人失败了,不代表后人就一定也会失败,就算失败了,这种勇气,也是值得赞赏的嘛!”
“失败是成功之母,正是前赴后继的失败,才有最后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