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众人闻言都不禁哂笑,如同看好戏一样,面露三分戏谑,齐齐看着吕望葵。
大家都能听明白,曹冠林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吕望葵有何建议,还不说是在问吕望葵“你服不服,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经过此前这一系列的事情,但凡不是那种情商为零的,基本都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他们对这位名声斐然的神医,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敬重,甚至还隐隐有些瞧不起。
此时,讲台上,吕望葵似乎没料到曹冠林会突然这么问。
众目睽睽之下,他就那样愣了两秒钟,随后才硬着头皮回答:
“孟教授是我们行业内公认的心脏内科专家,他带队做的复查结果,我当然是没什么意见。”
“对于张教授展现出来的医术水平我由衷的敬佩,同时也为患者感到高兴!”
“不过……”
吕望葵垂下的衣袖里,拳头攥得几乎发青。
他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异常,只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
“先天性心脏病虽然复杂,可并不算绝症,只要条件成熟,我相信在场如孟教授、王教授他们这些心脏方面的专家,都是有把握医治的。”
“而张教授这次来挑战我的课题,是关于渐冻症的医治。”
“所以在我看来,张教授虽然治好了患者的心脏病,但并不代表这场比试他就赢了,我更期待看见张教授能够把患者的渐冻症也一并治好。”
“不然的话,若仅仅是治好了患者的心脏病而对渐冻症束手无策的话,那未免就有借这场比试,用医治患者心脏病的手段来博眼球、赚名声的嫌疑了。”
此言一出,场中立时就安静了好几个分贝。
不少人都用错愕的眼神看着吕望葵,目光里写满问号:
“不是,你是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讲出这种话的?”
可惜,吕望葵的脸早已练成铜墙铁壁,对于这种目光,完全免疫了。
他视若无睹的站在讲台上,表情毫无波动。
台下,身为吕望葵门下弟子的骆俊昆和杨海霖见状,相继开口帮腔。
骆俊昆表态道:
“我赞同老师的话,张教授治好了患者的心脏病固然可喜,但比试的课题是渐冻症,而非心脏病。”
“诸位现在就将张教授高高捧起,万一张教授无法治愈患者的渐冻症,那到时候输了比试,可不好收场,还是等比试结束后再下定论最为稳妥。”
杨海霖跟着附和:
“没错,我也是这样的意见。”
“比试才刚刚开始,治好了心脏病,只能证明张教授的医术水平很高明,但对于比试的结果,毫无影响,大家还是理性看待为好。”
两个弟子的发言,算是带了个头。
很快,现场相当一部分支持吕望葵那一系的专家和学者都陆续表态,认为心脏病是心脏病,渐冻症是渐冻症,二者的治愈效果不能混为一谈。
他们极力抹消着张大川治愈小女孩儿心脏病的成绩,嘴上说着可喜可贺,但每一个字都透露着打压和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