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两人都下意识盯住了吕望葵,眼神中不经意间带上了一丝审视和质疑。
迎着二人那深邃的目光,吕望葵彻底慌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么大的问题!
吕望葵脑海中飞速运转,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还没等他找到一个恰当的说法,张大川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他之所以能这么笃定世上无人能治好渐冻症,原因很简单,因为十年前他与丁家丁老先生的那场比试,是他跟患者一起作假,欺骗了所有人。”
“他从来就没治好过渐冻症!”
轰隆!
犹如平地惊雷,不论是病房里的人,还是外面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被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球掉了一地!
“张教授刚刚说什么?作假?”
“我也听到了,是说吕神医十年前跟丁老爷子的比试作假了。”
“不可能吧?那场比试我当时也在场啊,亲眼看见了吕神医把患者治好了的,还经过了多次复查,不可能是作假啊!”
“就是,当时见证的人不少,怎么可能作假?张教授这话太匪夷所思了。”
“可张教授的语气,也不像是在信口开河。”
众人眉头紧皱,议论纷纷,一时间难以分清张大川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会议室里,率先坐不住的就是吕望葵那两名徒弟。
医药审查协会沪城分会的病患档案管理中心主任骆俊昆很快站起来表态道:
“这是污蔑!”
他声音很大,语气格外严厉。
“张教授无凭无据说出这样的话,纯粹就是污蔑!”
“我老师十年前跟丁老先生的比试结果是早就有定论的,他这样胡说八道,哪里还像一个医生?”
小师弟杨海霖紧随其后,附和道:
“没错!”
“照我看,这姓张的为了博名声、博出位,已经是不择手段了。”
“拿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污蔑老师,简直无耻!”
“难道在他眼中,十年前那些在现场亲眼见证那场比试的诸多行业前辈们,都是瞎子吗?”
有这二人带头,现场其余那些隶属于吕望葵一系的医生也都纷纷表态,指责张大川无凭无据,信口开河地抹黑同行,有悖医德。
甚至反手给张大川扣上了一顶“博眼球”的帽子。
这些人反应剧烈,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张大川之所以这样污蔑吕望葵,是为了摘下吕望葵头上的神医名号,然后踩着吕望葵上位,成为新的神医。
在他们的裹挟下,有部分同行不知不觉就被带偏了。
他们顺着这些人的话,站在“确定张大川是在污蔑”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发现张大川确实有污蔑吕望葵的动机:
“如果十年前吕望葵成功治愈渐冻症的功绩被抹杀掉,那么张大川就是世界上第一个治愈了渐冻症的人,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荣耀,能名留青史。”
“这个诱 惑太大了,足以让人去给对手泼脏水!”
但并非所有人都被带偏,更多的人则是对两边的说辞都抱着怀疑态度,谁都不信。
不太相信张大川是故意在泼脏水,空穴来风;也不信十年前吕望葵获胜的那场比试是作弊得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各执一词,真假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