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压抑得太久了,如今好不容易借着张大川的光能扬眉吐气一次,丁家这些亲朋众友骂起吕望葵来,都格外的卖力。
一边骂吕望葵,一边还不忘夸赞张大川干得漂亮。
丁家姐妹的舅舅就说道:
“张神医完全把姓吕的那帮人给玩晕了,医术比试之前,他们都觉得张神医赢不了,可实际上呢,张神医这是真人不露相啊!”
“为期半个月的比试,一天就完成了绝杀,顺带还把吕望葵给送进了警安局。”
“那些不看好张神医的人,现在脸都被打肿了!”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表示那些在比试前不看好张大川的人都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更是讥讽吕望葵坐井观天,米粒之珠也想与皓月争辉。
本来呢,这些话用来嘲讽吕望葵那一系的人,确实是没什么毛病。
可关键在于,现场有另一个人就非常尴尬了。
那就是丁芷宓。
听着自己这些叔叔伯伯、舅舅姨娘们不断嘲弄着他们口中那些在医术比试中不看好张大川的人,丁芷宓脚指头都抠出三室一厅。
当初,她担心张大川输掉医术比拼后,影响到习武修炼的道心,也曾力劝过张大川放弃医术比拼,不要去冒这个险。
这个举动本意是好心,但在现在回头去看,无疑也是一种不看好张大川能在医术比试中获胜的举动。
“但愿这件事不要在他心中留下芥蒂吧。”丁芷宓心底幽幽一叹。
不过,就算真的被误会了,留下了什么芥蒂,那也没什么了。
丁芷宓要的,只是张大川的道心不受影响。
能赢下医术比拼自然是喜上加喜!
这时,望着众星捧月的张大川,丁天冬继续开口道:
“张先生今日之举,无论是于我丁家还是于我个人而言,都有着莫大的帮助。今后,若是张先生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们丁家的,请尽管开口,以便让老夫能报答今日之恩。”
听到这话,张大川连忙摇头回应:
“伯父,您真的客气了。”
他看了眼丁天冬身边的丁君怡,迟疑了半秒,表示道:
“其实,我跟丁副院长在东江就认识了,这一年多以来,她帮过我很多次,我也帮过她不少,相互之间早已成为挚友。”
“这次跟吕望葵的比试,能帮到丁家的忙,是我的荣幸。”
“伯父您若是非要提感谢这两个字,那俨然就是拿我这个晚辈当外人了。”
此言一出,周围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他们看看张大川,又看看丁君怡,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徘徊,片刻后,齐齐恍然大悟,尽皆露出了暧昧的笑意。
“哎哟,这挚友两个字怕是要加上引号吧?”
“年轻人就是脸皮薄,说话都弯弯绕绕的。”
“老爷子,恭喜啊,看来丁家很快要有喜事了。”
一众亲朋接连调侃,话里话外的意思,直白得跟什么似的。
丁君怡哪里承受得住这个?
脸蛋刷的一下,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儿。
而在另一侧的丁芷宓望着这一幕,心中却莫名闪过了一抹酸涩。
她轻轻抿了抿嘴角,眼睑微低,眸光隐隐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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