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林昭见得无人理会他,笑道:“看来是要本世子亲自动手了?”
南肃王爷依然不信林昭真能斩了他,瞪眉怒目:“林昭,本王就站在这儿,我看你怎么敢斩本王!”
林昭行至一名侍卫身边,抬手便是拔出了那名侍卫的佩剑,慢慢逼近南肃王爷,“你尽管站着,看本世子敢不敢斩你!”
彩儿见状,满脸担忧,双手按在林昭握剑手上劝阻道:“殿下不要。”
林昭对着彩儿笑了笑:“姐姐安心,谁也不能欺负你!”说罢,轻轻拨开了彩儿的手。
听得林昭此言,彩儿双眸再度落下泪花。
林昭的一言一行,与他那双眼满目的怒气,南肃王爷心里有些害怕了,他知道林昭目无法纪,可是他不确定林昭究竟有多么无法无天,这代表绝对皇权的太辰宫真的就能束缚住他吗?望着一步步向他靠近的林昭,本就不是什么傲气之人的南肃王爷害怕之际,脚步不由得后退,只有口中言语强撑:“林昭,你敢!这巍巍皇权之下,你敢动我?!”
林昭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得那南肃王爷心中一颤。
“你站好,我剑法可不好,到时候一剑下去你没死,怕是我要多斩几剑了,那你的痛苦可要多许多了。”林昭一字一语压根没有提其他,只是一味表面自己的决心,随意甩了几剑,惊起阵阵风声。
“世子殿下息怒啊。”礼部尚书张文尚开口出言相劝。
那些个将军个个是浑身劲风,可是并未有一位站出来去管,说劝这样的事情,他们可不想沾惹,特别是对那个堪比无赖的青阳侯世子。
堂堂礼部尚书官居从一品,此时出声劝解,青阳侯世子是看也不看一眼,只顾着提剑走向南肃王。
左丞相魏当仲上前行礼,官居正一品的他论官位比这青阳侯世子大了不知道多少,按年岁也不存在向他行礼一说,可是没办法,谁叫那青阳侯世子是个市井无赖的性格呢?此时他更在气头之上,魏当仲也不愿意去招惹他,可是他身为副相,见林昭压根无视礼部尚书,他不得不出言劝阻,陛下八十寿诞,若是真让他斩了一位王爷,在场哪一个能逃得了皇怒?“世子且息怒,今日可是陛下八十寿诞,纵然世子心里有怒火,还请千万要压一压啊。”
“魏相无需多言,他南肃王那般羞辱我青阳侯府中人,我今日岂能轻易饶他?”林昭再度向着南肃王爷走去。
“世子别动怒,南肃王爷虽是边境王爷,可毕竟也是官居从二品,常年在南境的他没认出青阳侯府中的人也情有可原。”右相袁布施也开口劝住,这右相乃前朝老臣,前朝被灭,仪朝新立,而他却既然能官居主相,可见此人本事。
“袁相,你这话可说的不在理,他南肃王爷能因为不认识便大肆羞辱?那言语何其难听?妓女?我青阳侯府中人若是妓女,那我青阳侯世子又是什么?老鸨吗?”林昭越说越来气,“还要裸身示众?即便今日我能饶他狗命,也要斩掉他那只撕烂我视为姐姐之人礼服的手。”
言毕,林昭依然走到南肃王爷面前,那南肃王爷一退再退,撞倒在桌子上,林昭挥了挥手中长剑问道:“今日是陛下寿诞,本世子不想闹出人命,说吧,先前哪只手撕的?”
林昭一言一行加上那副斩钉截铁的表情,南肃王爷是真的怕了。
满朝文武终于不再视而不见,纷纷喊道:“世子殿下息怒啊!”
左右丞相魏当仲袁布施是满脸焦急,他们清楚的很,青阳侯林甫在朝中的地位实在是太重了,不然林太祖也不会如此放纵林昭肆意妄为。
“世子殿下今日若是斩了南肃王爷,陛下该如何想?”左相上前到林昭身边再度劝阻。
“世子难道真就不考虑陛下?”右相再度提及林太祖,朝堂之内,怕是唯有林太祖能制得住他了,此时两位丞相只能再三拿出皇上来压他。
“他南肃王爷在羞辱我青阳侯府之人时,你们可有一人出来劝阻?我看没有吧?全是随声附和!”林昭放眼所有官员,“就因为他是个王爷,你们便纷纷劝阻指责?就因为我青阳侯府中女子你们无人认得,便任由他南肃王爷羞辱,你们看着不够还要附和讥笑?你们这般势利,怎就当得我朝栋梁?怎就配来这太辰宫饮宴?你们要脸吗?!”林昭声声怒语,震得在场官员一一低头。
看到那些官员们反应,林昭轻笑:“今日我意已决,谁要劝阻休怪本世子剑下无情!”随后望着南肃王爷,“你不说是吧?那便将两只手都砍了!”林昭扬起长剑,就要斩下。
彩儿飞扑上前,从后面抱着林昭,连连喊道:“殿下息怒,殿下不要,不要…”
林昭扭头余光望了彩儿一眼,扬起的长剑没了动静。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世子殿下要收手之时,那高举在空中泛着寒光的长剑,瞬时落下!
剑光触目。
“小昭,住手!”
太辰宫门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