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点,周怀霖苦哈哈的舍弃温柔乡,骂骂咧咧的把疼的乱七八糟脸色发白的墨霆枭扛进医院。
一阵手忙脚乱后,墨霆枭顺利输上液,脸色还是挺苍白,但起码神智是清醒的,不会抱着周怀霖一个劲嘟囔他错了,颜颜回来吧……
周怀霖想到刚才墨霆枭那含情脉脉贼深情的语气还是会忍不住浑身打颤。
太吓人了好吗!
幸好枭哥没有抱着他亲,不然他冒着生命危险也高低得给墨霆枭一拳头。
“枭哥,枭哥你清醒了吧,清醒了我可走了啊,我媳妇等我回去造小人呢……”
周怀霖说完墨霆枭煞白想脸色就被他气出一缕红,菲薄的唇气势汹汹的吐出一个字:“滚——”
“好嘞~”心想事成的周怀霖蹦蹦跳跳离开了。
宽大而静谧的病房里只剩下墨霆枭一个人,男人盯着洁白的天花板愣神半天。
直到护士惊呼一声:“哎呀你怎么不注意一些,都回血了!”
墨霆枭这才回神,机械偏头看了看,发现输液管有好长一段殷红的血。
护士给他弄好以后,忍不住开口道:“多注意点,别睡着,这一瓶输完取了针再睡。”
“出去。”墨霆枭哑声开口,声音冷的像冰,护士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溜了。
墨霆枭抬起手臂,盖住发酸发涩的眼睛,遮住冷白的灯光,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在刚接手墨氏的那一段时间,他经常生病,经常熬的高烧不退,整夜昏昏沉沉。
他那时候不许颜柚柠靠近他,两米多的大床就是不让颜柚柠躺,甚至连床边都不许她靠近,他会很暴躁的推开她,用最难听的话去讥讽她。
颜柚柠连哭都不敢大声,温吞的搬一张椅子,小心翼翼的坐在房间最角落,什么也不干,就眼巴巴的一直守着他。
给他换药、量体温、有时候会鼓起勇气问他喝不喝粥,吃不吃水果,还会用棉签给他干裂的嘴唇补水……
明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只觉得他不知好歹。
几天后,夜魅酒吧。
温故举着酒杯,冲着许知心讨好一笑:“许祖宗,生日快乐!”
许知心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屁的生日,六月六都过去半个月了,你还好意思说过生日!还敢不要脸的用给我过生日的理由把小柠宝匡出来玩!?”
生日的那天正是网上舆论热闹的时候,许知心就没提这一茬,温故则是和墨霆枭一起处理后续的影响,更抽不出时间来过生日。
现在一清闲,温故闲不住非要过生日。
温故挠挠头,一双桃花眼温柔的不得了,清脆的声音透着一股娇娇的小公举的气质:“哎呀许知心你别这么凶嘛!来都来了,咱们就当是补办一个行不行?
“咱们从小到大生日都是一起过的,也就这两年我找不到你,我妈也不让我办,生日这东西过一个少一个,你知道小爷多委屈吗!”
许知心气哼一声,将手里调好的一杯鸡尾酒递给颜柚柠,贴心的叮嘱道:“甜甜的,酒精度不高,放心喝。”
“谢谢知知。”颜柚柠软乎乎的一笑,捧着酒杯继续看许知心和温故吵架。
“我擦许知心,你也太双标了,为毛对我小嫂子说话这么温柔,对我就这么凶!!”
“滚,谁是你小嫂子,别瞎叫,我们小柠宝现在是我的!温故你再乱叫信不信我撕了你!”
温故跟一只炸毛的猫一样,直接站在沙发上,挺着胸脯还是没能比过许知心两米八的气场,最终怂叽叽的说道:“那我呢!许知心你和小爷在娘胎里就指腹为婚,订婚戒指小爷洗澡都不舍得摘下来,她是你的那我呢!”
“你?”许知心一挑眉梢,毫不留情的开口:“哪凉快哪待着去,我心里容不下你,你去找你的前女友们吧!”
“许知心你是不是吃醋了,你酸了对不对,小爷跟你解释过了,我——唔!”温故正想喋喋不休解释他的前女友们,下一秒就被许知心拿起一颗红提堵上了嘴巴。
“不想听,再叭叭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温故嘎巴嘎巴的咬着红提,桃花眼全是情愫,笑嘻嘻的开口:“真甜,我家许知心喂的就是不一样!”
许知心:“……”造孽!
这人好像比之前更会粘人了!
颜柚柠看着俩人“打情骂俏”,不知不觉喝完一整杯酒。
正当她起身打算再来一杯的时候,包厢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熟悉的冷空气席卷整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