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方吗?!三年前蒋唯礼那混蛋就因为感觉你对他有威胁,伙同那狗屁经理整出多少幺蛾子?先是你莫名其妙的背锅去了HRG,后来陶方又因为他胳膊差点儿都废了……紧接着就是我,骂了他两句在饮水机旁边待了多长时间?要是这么说的话,这找茬儿报复的事儿也跟我们俩有关,要是你因为那孙子一句话就要走,你让我跟陶方怎么办?1
李泽川这三两句话几乎快把曾经当年的小邪三剑客”跟蒋唯礼之间那些个心照不宣的陈年积怨和盘托在大家伙儿跟前——他这人性子直来直往,为这么点儿藏着掖着的受制于人一无所知地憋屈了快三年,如今一朝一股脑儿地吐露摊牌,喉咙里忽然就没出息地哽了一瞬,不轻弹的眼泪都快飚出来。
徐沐扬搭了眼已然彻底调转矛头的形式局面,这才不紧不慢地松开了霍柯的衣领,好心地在他已经抹不平的领口布料上糊了一巴掌,眼瞧着主持正义和事了结的霍教练着急忙慌地窜到李泽川和温夕当间,扬手散了散已经几乎听不见责备烦言的工作人员,敦促着大家伙儿尽快恢复办公空间后适当调整工作安排提早下班,转而拍了拍邵桀的肩膀,抬起下颏朝着江陌的方向微微一点。 “一家人就别说什么两家话了,今天我可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我得在这儿善后,你去帮个忙,送一下江警官。”她和煦抱歉地朝着默立在门口的江陌微微一笑,随即拦手一搪,脸色骤沉地挡在了试图藏躲在三三两两的人群后面溜出训练室的人影身前,乏善可陈地看了他一眼。
“会议室等我一会儿吧,曹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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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前还挺拔侃侃的邵大选手将一跨过训练室的门槛就垂头耷脑地化身成为一只加大号的埋头鹌鹑,亦步亦趋地跟在了江警官的身后面。
他先偷摸瞄了一眼江警官头顶上圆乎乎的发旋,然后耷拉着脑袋,视线从她八成是这两天刚随便找过什么人帮忙用剪刀铰齐的发尾滑落下来,轻缓地缠在了江陌的左手手腕。
江陌不算是疤痕体质,但遮掩在布料底下的皮肤实在薄透浅白,几分钟之前捏攥在腕骨上的指痕竟然直到现在还隐约可见,浅薄的脆弱和她掌心若隐若现的疤痕割裂地交融相接,一如其人的坚韧又柔软。
然而他这些个悱恻缠绵的意念只换来了江警官一个若有所感的嫌弃寒颤。
江陌信步踱在走廊当间,猝然后背发毛地停步回身,掀起眼皮撞进了那一汪似水深潭。她大概猜得出这小子不知道打哪开始的思绪跑偏,一言难尽地朝着他脑门儿中间屈指一弹,随即掀拽开楼梯间沉重的防火门板脑袋一偏,把这分明心虚隐瞒无动于衷的电线杆一脚卷进了缓步平台的角落,没搂着轻重地把人怼在了犄角墙边,深深地敛起眉间。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邵桀。”
工作身体原因暂时隔天~
“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祝自在,祝无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