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残的乞丐都打不过,我要你何用?”
“少爷,我可是专门伺候你的可不是保护你的,平时能耀武扬威,那是在帝都,谁都给我们老爷几分面子,可是现在老爷又不让少爷报出他的名头,小的可没什么办法了。”
白肖退后了一步,因为那帮乞丐已经站出来了,一个个还拿着一个木棍。
“你们这帮刁民想干什么?本官可是此地的县令。”
可是这些乞丐却无动于衷连官都不怕,白肖只能从白简怀里拿出中午吃剩下的半只烤鸡,“想吃吗?”
这帮乞丐终于一个个跪下了,“拜见大人。”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对待乞丐还要用吃的,怪不得有俗语说,乞丐三年皇帝不做,真是惹不起啊!
“县令大人我们饿啊!
白肖举着烤鸡,“都别过来,在过来本官就是把鸡喂狗也不给你们吃。”
“不要啊,大人。”
白简突然拽住白肖的衣袖,“不要啊!少爷小的还没吃呢?”
“别添乱,你没吃那鸡腿上的牙印是狗啃的。”
“少爷,你好好看看只有牙印没掉肉,小的保住没吃,就是尝尝味。”这还不如吃一口呢?
一个少了两个手指的乞丐走到白肖的面前,竟然走的还是官步,白肖可是在帝都待过的,这个乞丐官步走的虽然不是很标准,但的确有几分官步的影子。
这个乞丐肯定不一般,“来人止步。”
“大人,在下是本县第三十一任缁衣捕头李耀年,老朽终于把你盼来了。”
这个老乞丐竟然是个捕头,白肖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还真是一个捕头,不止走的是官步,还穿的是官靴。
虽然破烂不堪花白无本来之色,但的确是高脚靴,官靴里面门道很多,官阶不同那样式就不同,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高脚靴,平民百姓是不能穿的,更不用说乞丐了。
白肖对自己的前程感到悲哀,一个捕头这样,难道县令要当乞丐头子吗?
白肖也认命了,“老李啊!你能管的了后面那些人吗?”
“老朽还有几分薄面。”
“这里是县衙,就该有县衙的样子。”
白肖还没有说完,李耀年却抢先说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让这些人收拾出来的。”
“很好很好,你不错。”
“大人过奖了,可否让下官吃一口。”那眼里就只有白肖手中的半只烤鸡。
刚才还有模有样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猥琐,怪不得会混成现在这个样子,“弄好了,把鸡屁股给你。”
“大人,你就瞧好吧!”
县衙是朝廷的地方,虽然荒废了很久,但底子还在,可以说真材实料了,简单收拾一下就有点样子了。
尤其是那牌匾一扶正,肃穆威严扑面而来。
这几块牌匾,之所以还能保存至今,没有被当柴烧,都是李耀年的功劳,李耀年身上有各种毛病,但他从来都没有忘了自己是捕头,这个牌匾就是他唯一的见证。
看见这几块牌匾,李耀年下意识的整了整自己残破的衣衫,眼中流下了两行泪水。
白简看到了这一幕,“老头,你就这么饿吗?太没有出息了,来我这还有半块馒头。”
李耀年擦拭掉脸庞的泪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馒头呢?”
白简这就开始摸啊!上摸下摸左摸右摸的,就是什么也没掏出来。
李耀年:“小子,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骗我好意思吗你啊!”
“不对啊!我记得我身上有半块馒头来着,怎么都是整块。”
“一个也行。”
“不给,少爷还没吃呢?”
李耀年肚子里都快打鼓了,“你掰一半不就行了,这把你累呢?”
白肖在远处就看见李耀年和白简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就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偷懒呢?”
“没有啊!少爷。”
“不敢啊!大人。”
白肖突然觉得白简和李耀年真的很像,跟失散多年的父子没什么区别,那表现出来的熊色那是如出一辙的,老狗腿子了。
“那还在这里站着。”
这两个一个往左跑一个往又跑,咣撞一起了,真是太丢人了,白简扶着李耀年就从白肖眼前跑了。
白简看已经离开了白肖的视线就松手了,李耀年直接摔在地上,“老头,刚才差点被你害死了。”
“你刚才撞我,现在又把我摔地上,谁害谁啊!我这老腿啊!”
“别装了,再装把你腿打折,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告诉你,在这个金山县,少爷排第一,我排第二,以后私下里要叫一声简爷懂吗?”
李耀年拍了拍土站了起来,“简爷,老朽那半块馒头。”
看李耀年服软白简立马得意忘形,“给你给你,简爷向来都是最大方的,这回我给你一个。”
李耀年拿着白花花的馒头,差点哭了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么白的了,一下子就抱住了白简,“简爷,以后老朽,就跟你混了。”
“我衣服,你这个老家伙是故意的。”
李耀年直接就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跑不丢人,不跑被打更没有面子而且更疼。
县衙并不大,李耀年光是绕圈跑,白简都追累了,白简哪知道,做为乞丐还是个小偷小摸乞丐,被追着跑那就是家常便饭,现在的他就是累死也追不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