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解救出来。
赫连铮两眼放光的奔过来,乐不可支的推开众人,“我来!我来!”一把夹起尊贵的殿下,嘿嘿嘿嘿笑着往第二辆马车上送,不送在座位上,拼命往座位下塞啊塞啊塞。
被一瓶超级烈酒瞬间灌倒的宁弈,只来得及在赫连铮恶毒的摆布中抬手,遥遥指了指凤知微,便倒霉的醉昏了过去。
灌酒事件过去了好几天,凤知微却一点快意都没有——她终于尝到了恶作剧的苦果——原来殿下竟然是不善饮酒的,这人只有几杯的量,多一滴都能让他醉上一夜,何况凤知微灌下的那整瓶烈酒。
正因为不会喝酒,所以在帝京大多时候都捧着酒杯,其实里面常常都是清水,凤知微这才明白当日宫宴明明宁弈旧伤复发还敢没完没了喝酒的原因。
皇家子弟,任何时候都不敢暴露自己一丝缺陷,因为任何缺陷,都有可能成为被置于死地的把柄。
凤知微叹口气,悲凉的在河边淘洗手巾,好去给醉酒醉得浑身发热的某人降温,这人也真神奇,明明快醉得人事不知,偏偏还就认出她一个,醉眼迷离躺在马车里,谁去侍候都呢喃挥手叫滚,只有她来,才没声没息躺倒,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来。
凤知微对自己说——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我没看见一身春色我没看见一身春色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她默诵了十几遍,端着水进了马车,闭着眼给他解衣,手指刚解开几个纽扣,宁弈忽睁开眼,懒洋洋曼声道:“你可不要用强……”
凤知微手一颤,险些把纽扣拽了下来,那人闭着眼睛又来了一句:“温柔点……”
凤知微笑了,甜蜜的笑道:“晕吗?”
“晕……”
凤知微轻手轻脚给他解衣,手指清风般灵巧,宁弈舒适的半掩长睫。
“舒服吗?”
“舒服……左肩给我按按。”
手指下那人慵懒浅睡,大敞衣襟,肌肤泛着淡淡的红,光滑润泽,线条精致而有力,呼吸间淡淡酒香和独属于他的华艳清凉气息交织在一起,氤氲在狭窄的马车中,香艳无边。
凤知微将冰冷的布巾放在一边,把自己的手指搓热,笑眯眯给他按着左肩,闲话家常的语声轻如游丝。
“醉酒什么感觉?”
“金星四射……”
“下次陪你喝……”
“唔……”
宁弈的眼皮渐渐阖起,答话更加漫不经心。
凤知微注视着他,慢慢给他扣上衣纽,一个一个,轻轻。
她的语气,和黄昏暮色一般令人沉醉,不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