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我要睡觉啊,你不是不知道,我每天早上十点才起床,哪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他,我又不是铁打的。”
“他昨天有没有什么可疑举动。”
“没有……等下,他好像收了一个快递。”
陈实朝车里看,晏科神色平静,他身上穿着某媒体记者的制服,还佩戴着记者证。
林冬雪说:“我把他先带到局里。”
陈实摇头,“你那车技还是算了吧,眼下盯着现场,这家伙稍后才处理。”
陈实叫一名保镖看着晏科,和林冬雪进入酒店,签约仪式顺利地进行,然后是记者发布会环节,现场受邀的人都验证过身份,周围亦有保镖和警察守着,一切平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发布会终于结束,记者陆续离场,屈静礼掏出那瓶眼药水滴了一下,然后和代表微笑着交谈,这时他突然抽搐起来,从椅子上倒在地上,原来离开的记者又冲进来。
“都站住!”林秋浦大喊,上前检查屈静礼的状况,只见他口吐白沫,身体抽搐,两眼充血,就在众人眼睁睁的注视下咽气了。
从他身上掉下那瓶眼药水,陈实惊呆了,林冬雪说:“刚刚晏科接近他,就是为了调包眼药水!”
“不可能,刚刚晏科出现的时候,我和他之间还隔着一个人,再说他只是个教师,他没有这种身手。”
屈静礼身上只有这一瓶眼药水,放在他上衣口袋里,直到现场完全被控制住,陈实仍旧沉浸在深深的惊讶之中,周天楠是怎么做到的,仅通过一批未经训练的普通人,他怎么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调包眼药水。
下午,晏科被带到审讯室里接受审讯,第二次来这里,他环顾四周冷笑道:“想不到这个月会第二次来这里。”
林秋浦低斥:“周天楠到底让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秋浦拿出照片,上面显示那天他在咖啡厅和黑帽子男接头,晏科耸了下肩膀,不肯说。
“这一次没有律师帮你,你还不明白吗?对方拿你当弃子,你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报恩了?”
“……”
“你身上的记者衣服和记者证怎么解释?”
“昨天有人寄给我的。”
“谁?”
“不知道!”
“你的任务是什么。”
晏科摊了一下手,“穿上这身衣服去现场。”
“就这?”
“就这,你还指望我做什么,难道叫我把杀人罪名扛下来。”
审讯结束,晏科暂时被拘留,林秋浦沮丧地说:“没想到嘴这么硬。”
陈实说:“我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周天楠不会安排一个人直接杀人,况且以晏科的能耐,他也做不到。”
“你当时真的没看见什么吗?”
这已经是不知第几次被问起,陈实摇头说:“我确定他没有调包,而且眼药水之前也是经我检查过的,老彭那边怎么说?”
“只有屈静礼自己的指纹。”
林冬雪跑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说:“经警那边传来的,屈静礼近期给一个境外帐户打了一笔巨款,对手拿到钱之后立即提走了。”
“多少?”林秋浦问。
“四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