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王府的马车。
黑色的马车停在府门口,赢战望着赢玄,冷笑道:“老十四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啊,这么晚才来,让你十哥我等了这么久,呆会儿可别想先溜。”
赢玄牵着完颜初雪的小手下了马车,讪讪一笑,道:“十哥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幽怨啊,是不是十嫂对你太苛刻了?哈哈哈。”
赢玄话中的意思赢战等人自然是懂的,此时襄阳王妃不知道从何处钻了出来,一脸埋怨的瞪了赢战一眼,这才走过去挽起完颜初雪的手,狠狠地瞪了赢玄一眼,道:“哪儿来的疯话,今晚初雪妹子就和我住一块儿了,你和你十哥一块儿住吧,别想着一个人先走,不然你家的王妃也就别想出了我襄阳王府。”
襄阳王妃或许是与赢战生活久了,染上了赢战的那股硬起,直来直往,从来不带弯儿的,一阵抢白,让赢玄好生尴尬,只能悻悻的陪着笑。
今日赢战宴请的大多都是平日里比较亲密的人,有自家的兄弟,也有军中的弟兄,自然也有代表延平皇来的花有福。
花有福跟随了延平皇一辈子,众多皇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他只是个太监,但他今日坐在宴席之上,与赢玄赢战等人同桌却也没有人感到有半丝的异议。
晚宴结束之后已经是深夜了,花有福自然是回不去了,便在赢战的府上住了下来,准备明日一早再回去。
而赢玄,自然也是住下来的。
在襄阳王府后院的一个安静的房间中,花有福正安详的静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的。房间里的光线忽然折了一下光影,产生了某种很细微的变化。
“谁?”花有福突然睁开双眼,警惕地转身却没有将这声质问喊出口来。
穿着一身寻常百姓服饰的赢玄,揉了揉自己有些生痛脑袋,对花有福比了个手势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玦递了过去。
这块玉玦正是前些日子他从二癞子手中搞到的那块玉玦。
花有福有些纳闷地接过玉玦,看了一眼觉得这玉玦看着十分陌生,但似乎是宫中的用物而且这种制式与玉纹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华阳公主府上的东西。”赢玄轻声说道。
花有福抿了抿嘴唇说道:“我要怎么做?”
赢玄说了一个日期,皱眉说道:“华阳公主每次去东宫应该是这个日子,你在宫中消息多,看看是不是准确的。”
花有福回忆了一下又算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赢玄这才放下心来,这个日期是这些天里狐影天天蹲点得出的结论。
赢玄盯着花有福地眼睛说道:“我记得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绣布入宫,而且会按常例分给各宫,东宫应该也会分到。皇后让宫女送绣布至东宫的时间你能把控吗?”
“如果你需要的话,那那就把这批绣布入宫的时间拖一拖。到时候,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送布到东宫时,华阳公主会正好在东宫之中。”花有福老神在在的说道。
花有福抬起头,看着赢玄似笑非笑的脸颤着声音问道:“这块玉玦……怎么处理?”
“自然是放到送绣布入东宫的那个宫女的屋中。”赢玄想了片刻后叹息说道:“接着要做地事情很简单,你让皇后娘娘发现并想起这块玉玦。”
“然后会发生什么?”
花有福是个老成精的人马上明白了过来,但是还是饶有兴致的问开口道。
只是赢玄没有更多的时间解释,他听着楼下传来的脚步声,凑到花有福耳边叮嘱几句。让他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把这三件事情做到位便成,其他什么多余地动作也不要有千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被牵扯进去了。
第二日,花有福一大早便起身回到了宫中。
按照礼制,赢玄一早也要入宫给刘妃请安,一路行走在朱宫之中,赢玄迎面碰上了太子赢睿。
此时正坐在软娇上的太子殿下正想方设法的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赢玄说着话。赢玄抬起头,看着这位穿着淡黄衣衫的东宫太子,看着他那张看似很诚恳的脸想到不久以后的事情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了几分歉意。
此时太子正在缓和两人的关系,看得出来太子说的很真心。
“以前的事情都算了,那些早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何必影响到我们的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