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不了吴家的主吧。”吴氏说话不是很客气,因为太气,平日里的稳重也不知去了哪里。
陈曦闻言,眼泪又不要钱般落下泪,“我记得以前她给我做过莲子羹,给我做过百合糕,就冲这一点,不管她犯过什么错,人也死了,我只是想了最后一点善缘,仅此而已,吴夫人莫要如此说,如果,您实在不忍,我也……”
“我也不能说什么,只希望吴夫人别只一卷凉席将人埋了。”
“陈姑娘放心,她再怎么给将军府丢脸,也是将军的妾室,这点颜面将军府还是要的。”吴氏不想多耽搁,吩咐人将王婉玉尸体带走,她脖子上挂着的牌子也一并包裹在里面。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不吉利知不知道?”
“陈曦,我们也走吧。”李乐安肩膀碰了碰陈曦。
陈曦点头,由翠儿慢慢扶上了马车,马车启动,她都还听得见别人在说她好心仁善。
上了车,陈曦擦掉眼泪,从暗格里取出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吃起来,“你假哭啊?”李乐安不可置信道,刚才哭得可真真,她以为她真那么伤心呢。
“眼泪是真的啊。”陈曦继续吃着,哭那么久,好累。
“白莲花。”李乐安嫌弃道,“钱是将军府出,名声是你赚,啧啧啧,绝世无敌白莲花。”
“哎。”陈曦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李乐安,“我爹跟你解释白莲花的意思,不是让你用在我身上的。”
“哟哟哟,还不乐意,不过,感觉这样不错,下回用这招对付顾贵妃,她估计得气死。”
“不过。”她话锋一转,问:“你就不怕她真让你埋王婉玉?”
“她丢不起那人。”陈曦笃定道。
“高,实在是高。”李乐安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曦的马车渐渐走远,王婉蓉躲在小巷子里,目送陈曦的马车离开,当彻底看不见后,她折身追吴氏而去。
吴氏刚见了死人,此刻不敢进屋,正在用柳条驱邪,包括下人们也都要驱了才能进,王婉蓉四下看一眼无外人在,便直直走向吴氏。
“你?”吴氏见过王婉蓉,此时见到皱了皱眉。
“夫人莫不是真要风光大葬这个贱人?”此刻王婉玉的尸体不在,被抬去了别处。
吴氏皱眉,“王姑娘想说什么?”
“反正没人知道,一卷凉席,抛到乱葬岗去,夫人想必也恨她吧?以前她还在相府的时候时常炫耀将军对她多好。”
“住口!”吴氏打断她的话,“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如果夫人要风光大葬这个贱人,他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夫人可千万不要介意。”王婉蓉丢下话转身快速离开。
“夫人……”身边的人出声,话还没说出口,吴氏便止住了,“照她的办,悄悄的,本夫人不是怕了王婉蓉,只是想到那个贱人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欢欢喜喜的,陈曦与李乐安回到相府,刚进门,便见陈铎押着两人从外面进来。
两名男子,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模样,不像京城本地人。
两人进来见到陈曦,眼里发出要生吃人般可怖目光,陈曦轻拍胸脯,好吓人,不过她似乎没得罪他们吧?
陈曦以为没得罪的人被带到书房,此刻段西行等人已离开,只有杜若和陈伽年在。
“说吧,还有什么遗言。”陈伽年冰冷的道,他坐在主位上,背靠靠椅,整个人看起来更为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