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国子监的学生都得规规矩矩的喊一声老师,可谓是一个桃李满天下的官职,当年赵帝师都做过国子监祭酒。
能胜任国子监祭酒的人物,第一,在儒学方面要有很高的造诣;第二,要出身大世家;第三,不参加党争。
郭燚的父亲郭荣远三样都占了,所以陈伽年很放心他去国子监当祭酒,这也是郭荣远这些年没与陈伽年作对的重要原因。
做了国子监祭酒,在书香门第这一块,郭家会提一个层次,学生多,书也便多了,更书香……
在场的都是读书人,都出生世家,自然是很尊敬国子监祭酒的,一听亲手打了人家的公子,脸色微变。
方才说郭燚的陈伽年走狗的也不说话了,国子监祭酒郭荣远早已摆明态度,绝不党争,也从尚书仆射的位置退了下来,郭家名声更是很好,绝对不会是陈伽年的走狗。
没人吱声,唐淮征直接走上台阶,‘嘭嘭嘭’的擂鼓,顿时,所有人都懵了,这后生要做什么?有些人想到了,这后生是要状告他们打人!
坏了,打了人有理也变没理了,刚刚是谁第一个动手的来着?大家开始找,然而第一个动手的人却不知何时走了。
再回想,那人似乎不认识,不是他们汴州的世家人。
衙门里的段西行听到人鸣鼓,立刻派人去查看,心腹透过门缝看到鸣鼓的是唐淮征,立刻回去禀报,“大人,唐公子来了,陈姑娘也在!”
“快请!”段西行在汴州寸步难行,处处都遇到当地豪族地头蛇的挟制,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一听唐淮征等人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
他理正官服,往光明正大牌匾之下一坐,陈曦几人也被请了进去,郭燚自然被推到最前面,哭丧着脸,心拔凉拔凉的,一直在心里骂唐淮征、赵楠靖是王八羔子。
不等他认真看高堂之上坐的人是何许人,便听唐淮征道:“大人,在下要状告门外那些汴州士族,无缘无故殴打郭祭酒之子郭燚!还请大人务必要公正严明,还郭公子一个公道!”
说罢将郭燚按着跪在地上,并低声道:“哭。”
郭燚心里虽然骂唐淮征不是个东西,但还是很听话的嚎啕大哭,“大人啊,我真的好痛啊,我爹都没打过我,我娘看到我被打成这样,估计要被气病了,大人啊,真的好痛啊。”
段西行起初没认出郭燚,定眼看去,好家伙还真是郭燚,那脸……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被撕破了,看着跟路边的乞儿没什么区别,真是惨。
“咳。”他清了清嗓子,严肃的道:“将打人者带上来!”
门外那些人本来就是来给段西行添堵的,自然会不请自来,只是都听了郭燚的哭诉,大家脸面挂不住,都是读书人是不是?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是不是?那为何会打人?
“动手之人有哪些,自己站出来,莫要让郭公子一一指认,免得伤了颜面!”段西行摆起官威来颇有几分陈伽年的模样。
几乎所有人都参与了,一听颜面二字,顿时面红耳赤,质问段西行的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