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歇在了隧道里。在前不着村而后不着店的隧道里,要是被水那么一泡……修不修好,可就难说了。
四千多万的设备报废,赵芳山一个处长.....显然是抗不下来的。
看着几个建筑工程公司的负责人光顾着大眼儿瞪小眼儿,也不说话也不表态,韩书记火了。
他将黑色夹克衫的拉链拉开,一手掐在了腰上,一手点了点这几人,呵斥道:“之前来市里拿项目的时候你们都自信的不行,胸脯拍的碰碰响,差点儿就说你们能上月球上去干工程了!怎么现在都不吭气儿?都哑巴了?”
一个瘦猴样的男子抓了抓耳朵,讪讪道:“韩书记,这……他情况不一样啊。你说这大冷寒天的,冻土层估计得有五六米,您让我们怎么迅速挖开地面排出渗水,并把机器救出来啊?”
“就是啊韩书记、我们其实倒是能挖,但是在目前的状况下要是挖进地下十七米……那估摸着最快也得十天八天的。到那个时候……咳咳咳、”
见到有人带头,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抱怨开了。
“够了!”
感觉到耳边像围了一群苍蝇一样,韩兆军急眼了,“一群没用的东西、干不了就滚,别给我在这儿丢人现眼!”
众人讪讪的往后退了几步、不再吭气儿。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僵局。场面一度蜜汁尴尬……
到了这个时候,站在人群里的李凡愚已经彻底看明白了这件事情。他看了看冻得结成了厚厚冰层的湖面,抿了抿嘴唇,出了神。
“既然都渗漏了,为什么不直接把湖水排空?”可能是想的太出神了,他喃喃的说了一句。
“谁在说话?有建议站出来说!在底下嘟嘟囔囔的算什么?”
正在气头上的韩书记听到有人窃窃,立刻怒吼了一声。
李凡愚身边的众人仿佛是被开水烫到的小鱼一般,“刷”一下闪开了,将他露了出来。
窝巢!?
看着刚才那个穿着练功服的老大爷甚至还用手指着自己,李凡愚一咧嘴——妈的!这都是什么人啊!?
李凡愚不知道,韩书记的脾气在富州那是出了名的暴躁。
曾经在党务会议上,这位书记当着记者的面直接拍桌子骂下属;“我看这个事儿最大的困难就是你!没有困难要你干什么?能干你们就是他妈给我好好干,不能干赶紧给我辞职回家钻老娘们裤裆去!我们富州虽然名字前面有个富,但是还没有富到养那么多没用官儿!”
也曾经在视察工地的时候,直接揪着工程负责人的领子,将不合格的混凝土端在手里,大声呵斥:“这就是你们的工程?赶紧给我滚蛋,这个工程不用你们干了!别找人替你说清,能跟你搅和到一起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记住了,从市里到省里,谁要是敢替你说一句话,我直接向检察院举报他!”
所以在富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谁都知道在韩书记发火儿的时候,不能惹、
周围看热闹的人瞅着李凡愚也是幸灾乐祸,心说;今儿可有你好看了。
韩兆军见到人群中的李凡愚,一愣。
随即深深吁了口气,大步走了过来。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个乱说话的小年轻要被韩书记骂一个狗血淋头的时候。
“李董、惭愧啊、让你这贵客……看笑话了。”
韩兆军在“瑟瑟发抖”的李凡愚面前站定,苦笑到。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