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卿陌和流年听到许多人家隐秘事,什么东街的媳妇偷汉啦,西街的屠户打老婆啦,杜老爷爬*灰啦,丰富的很。
杜老爷爬*灰?
卿陌眼神一跳。
流年没反应,因为他不懂。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畏惧地看了卿陌一眼,悄悄靠近流年,小声对他道:“问阿球,他有钱。有一回我听见他和杜老爷说话,帮杜老爷做什么事,给五十两呢。”
流年眼中一亮。
两人将阿球带回了县衙。
※
丁丁和绿风正蹲在杜家上房的后窗下偷听。
杜老爷五十多岁了,儿子死了,留下个儿媳和孙子,孙子才十来岁,偌大的家业,就杜老爷撑着。
六月底,外面又热又黑。
仿佛听不见动静,丁丁不耐烦了,示意绿风看着周围,他直起身子,探头向里看。窗上糊着透气的素纱,只能瞧见里面朦朦胧胧的影像,他便闭上一只眼,凑近了细看。
“老子可开了眼了!”
绿风忽然听见身边少年喃喃自语,不禁狐疑,见周围没人,也直起身子,凑近那窗纱看向房内。
只见罗汉床上,留胡子的公公死死将刚进去送参汤的守*寡儿媳压在床上,儿媳拼命挣扎,呜呜咽咽。
绿风怒从心起,就要杀进去救人。
她刚一动,丁丁一把捂住她的嘴。
于是,里面呜呜,外面也呜呜。
绿风气炸了肺,使劲挣扎。
丁丁怕她惊动人,死不松手。
绿风挣不脱他,右手下移,隔着薄薄一层衣衫,一把揪住他腰间软肉,掐起来使劲拧——
丁丁疼得直吸冷气。
但是,他依然不松手,拖着绿风离开窗边,退到院墙角落的暗影里,又学了一声猫叫,十分渗人。
连续叫了几声,忽然出声呵斥。
猫惨叫一声远去,仿佛被人撵跑了。
房里的人只当人来了,心生顾忌,放了杜奶奶。没多久,杜奶奶就端着盘子匆匆出来了。
丁丁这才小声道:“绿疯子,你敢掐我?”
绿风也低声道:“死钉子,你敢碰我!”
丁丁道:“碰你怎么了?你浑身上下不都跟我一样是小子,哪点像丫头,碰一下怎么了?”
绿风大怒,咬牙道:“死钉子,你等着!老东西害人,你不管,还看热闹,等回去我告诉大人,看不打你。”
丁丁改不了“老子”的口头禅,已经挨打数次了。
丁丁道:“你别瞎说。我怎么不管?我不是学猫叫了吗!”
绿风道:“那你先捂我嘴干什么?为何不冲进去,当场抓住那老东西,让大人治他的罪?”
丁丁“啧啧”两声,嘲笑道:“你还真是没脑子。走人情关系进来的,就是蠢。不像我们,都是凭本事考进来的。大人没告诉你,遇事要三思而后行?”
绿风最恨少年们瞧不起她是女孩子,还走人情呢,因此恶狠狠道:“你要不说出个理由来,我打得大人都不认识你!”
丁丁往旁缩了缩,对绿疯子的武力表示敬畏。
他解释道:“公公和儿媳爬*灰,多丢人,闹开了,就算大人治了老东西的罪,那儿媳还怎么有脸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