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局,是想让大臣们好好做事,而不是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着哪一天会被秋后算账,皇上此言一出,朝堂稳住了,大宁的江山也稳住了。
如今为了墨儿,为了我,皇上却……我很感谢皇上,可是好歹留他们一命,也算给墨儿积德,留一线生机。”
是乐宁长公主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皇上,至于破了自己的天子之言,皇上相信只要将人杀光,是没有人敢再提起此事的。
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乐宁长公主,从小到大一直为他牺牲的皇姐,所以他不忍断了她那一丝念想,也想为自己保留一丝念想。
即使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丝念想这一辈子有无可能实现。
“那张道人呢?”太子见皇上陷入沉思,半晌没有言语,他实是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忍不住问道。
“朱曷交代,当初他们潜入安成候府掳人的时候,他和另一人在外面守着,张道带着其他七人从密道进了安成候府。
几个时辰后,张道便将知墨带了出去,他们赶到城门处时,才知道你姑父他们早已进了城,并已经到了宫门前,张道心中明白,一旦让你姑父进了城,礼王便是凶多吉少,他们自然不会自投罗网,因此他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出了京城,兵分五路,两两一组向不同方向逃亡。”
“朱曷他们一队往西而去,近几年才在西水城落脚,和他一起的那人几年前就死了。”
皇上知道太子想问什么,他摇摇头道:“翡翠挂件是张道给朱曷的,是怕有个万一,让他来顶缸的,朱曷本想扔了的,只是那挂件实在贵重,他没有舍得,但是也不敢拿出去当,就一直在身上放着,却没想到被偷了。
至于知墨最后到底跟着谁,到了哪里,现在是是死是活,他是一问三不知。”
太子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但是现在听皇上亲口所说,还是忍不住失望。
“那其他几家?”太子试探的问道:“顾家、吴家和孙家也是与这件事有关?”
“多多少少都沾点边。”
皇上似乎很是疲惫,精神也低落,他摆摆手,“好了,你若是想从张通那里入手查宝石案,就去做吧,朕同意了。”
太子知道皇上这是不会再说下去了,他虽然有些遗憾没能打听到顾家孙家吴家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但是也知道此时不宜多问了。
直到太子退了下去,皇上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大殿中安静了良久,才听到皇上幽幽的声音,“福至,你说太子明白朕的意思吗?朕是不是应该明着提醒一下,只是朕又怕说的太明,反而让太子起了反骨,对皇姐他们倒是不利了。”
福公公觉得皇上这是杞人忧天了,只是这话他却是不能更是不敢说的,就像皇上自己说的,他这一辈子对乐宁长公主总是心存歉疚,更多的恐怕也是心疼长姐,所以对于乐宁长公主这个姐姐,皇上是宁愿做多也不愿做少。
“皇上,太子对长公主一向恭顺有加,长公主对他也一向疼爱,奴才想,无论何时,太子都不会做对长公主不利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