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顾冬雪无奈至极。
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就听顾信也道:“是啊,姐姐,你听姐夫的话,外面风很大的,要是得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顾冬雪看着骑在千风背上,一大一小两个人,两人虽然相貌相差甚大,可是此时他们脸上的神色几乎如出一辙。
担心、无奈、哄劝。
顾冬雪觉的她才是最无奈的那个人吧。
好吧,挪就挪吧,大不了天黑之前总能到家吧。
顾冬雪本以为天黑之前到家是她的一句自我调侃,却没想到还真成了事实,等他们一行人到福深胡同的时候,太阳自然早就落山了,天虽然未全黑,可是也是倦鸟返巣炊烟袅袅的时候了。
秦松林早就下了衙,只是还没吃饭。
直到晚上全家在一起吃饭时,秦松林才问道:“今天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顾冬雪正想回答,就听秦叙道:“去了趟医馆,古门医馆。”
“哦。”秦松林点点头,他虽然不怎么管家里的事,可是关于胡老一家人在古门医馆的事他还是知道的,胡老的孙媳妇是顾冬雪以前的丫鬟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以为他们只是顺便过去看看胡老一家。
顾冬雪看了秦叙一眼,只见他表情很是淡定的吃着饭,还不时的给自己夹菜。
秦松林也不再多问,只问顾信一些学问上的事,顾信毕竟是孩子,他见秦叙一直没有说小外甥的事,便有些急不可待。
“秦伯父,我姐姐……”
“古老是医术精湛的神医,他诊出冬雪已经有喜一个多月了。”
没等顾信将话说出口,秦叙忽然打断了他,自顾自的说道。
“姐夫你……”顾信很不能理解姐夫为何好好打断自己的话。
而秦松林微微一怔,看向顾冬雪,又看向秦叙,忽而哈哈大笑起来,伸手点了点秦叙,摇头道:“你小子,我今个儿算是见到你语无伦次了。”
秦叙眉头微蹙,他怎么语无伦次了?
“医术精湛的神医,与诊不诊出喜脉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只要不是庸医,只要真的是喜脉,普通的大夫都能诊出来的。”
秦松林与秦叙虽然不是亲父子,可是二人毕竟在一起相处了十几二十年,他对于秦叙还是很了解的,见他蹙眉,哪里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秦叙自然知道秦松林说的有道理,他刚才为了不让顾信抢了自己的权利,才急着出口的,没想到却被秦松林调侃。
不过,他无所谓。
“反正你要做爷爷了,我要做爹了。”秦叙道。
秦松林笑道:“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说着,秦松林吩咐道:“去拿酒来,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
秦叙拒绝道:“你自己喝吧,我不能喝。”
“不能喝?”秦松林诧异,就连顾冬雪和顾信都有些惊讶的看向秦叙。
顾信很好奇今天姐夫的异常,他之前抢自己的话就不说了,现在连秦伯父让他陪着喝酒都拒绝了,姐夫今天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