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可听到了?”秦叙说着,便弯了腰,将耳朵放在了顾冬雪的小腹上。
小年一过,年味便越发的浓了,衙门在腊月二十五封了印。
秦松林和秦叙都不用再去上衙了,秦叙有时候还要去一趟卫所的,毕竟卫所即使放假,兵士每天的训练还没有完全停下。
因为万婆子的事,良辰院不仅守门婆子换了,院里的规矩更是比之前严了不少,都是井妈妈制定的,拿给顾冬雪过目了,顾冬雪觉的规矩上的确应该紧一紧了,便同意了。
三个“月”被井妈妈看的严严实实的,每天的任务就是做针线,既没有门路更没有时间出来做些有的没的。
腊月二十七,平国公府果然来人了,说是要请二房一家去府里过年,到时还要去祠堂祭拜祖宗。
顾冬雪早得了秦叙的话,很爽快的便同意了。
因为秦叙和顾信都放了假,秦叙每天有一小半时间都放在顾信身上,指导他练武。
绣坊的铺面虽然找到了,但是准备工作很多,想要开一家正规的绣坊,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顾冬雪让人去问了问绿蔓,即便是寒冬腊月,快过年了,绿蔓还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着来年绣坊开业的一切事宜,并且不仅她自己忙着,还将魏敏也拉着一起,可见绿蔓对绣坊有多重视和期待了。
一晃两天又过去了,长宁十七年的除夕在大雪纷纷中到来了。
一大早,福深胡同的秦府便大门敞开,一溜几辆马车驶出了府,朝着胡同口驶去。
因担心顾冬雪,又担心马车在雪中行驶不稳,秦叙并没有骑马,而是也坐进了马车中,搂着顾冬雪,帮她固定着身形。
虽然雪下的大,马车走的倒还平稳。
半个时辰后,便到了平国公府。
马车进了平国公府侧门,平国公府世子秦敬和二少爷秦敞带着小厮守在侧门处,迎接他们。
“二叔,四弟,四弟妹!”秦敬秦敞拱手道。
秦叙和顾冬雪回了礼,秦松林只点了点头。
“二叔,我爹在书房等您,说有事和您商量。”秦敬道。
不等秦松林回答,秦敞立刻道:“二叔放心,您尽管去吧,侄儿带着四弟他们去爷爷那里。”
不管秦敬和秦敞配合的多么好,秦松林丝毫也没有因为碍着面子就妥协的意思,他摆摆手道:“别急,我先去给老太爷请个安,哪有儿子回家了,不先去见父亲,反倒先见兄长的道理,虽然俗话说长兄如父,但是那也是基于……”
后面的话秦松林没有继续说了,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他的未尽之言,长兄如父,那是基于父亲已故的基础上,没的父亲还好好的活着,置父亲不顾,而一味的尊敬兄长的。
如此,那兄长反而倒是最不孝的了。
秦敬秦敞脸色微变,他们虽然与这位从北地回来的二叔打的交道并不多,但是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二叔总是和颜悦色的,很是温和的一个人。
他们没有想到,看起来如此温和的一个人,也能说出如此带有机锋的话,这话就差明着说他们父亲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