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笙像是没有注意到楼殊临一样,根本未理会他,楼殊临也没生气,先把瓷碗放在一旁,展开披风为叶暮笙披上。
伸手覆盖在叶暮笙拿着草药的纤纤玉手上,感觉到掌心的触感冰冷得很,楼殊临深邃的眸中瞬间掠过了一丝心疼,直接将叶暮笙手中的草药夺走,扔到了一旁。
楼殊临握着叶暮笙的手,把瓷碗端起,递到叶暮笙唇边,冷着脸沉声:“先把药喝了。”
叶暮笙疲倦地掀起眼皮,嗯了一声,默默张开粉嫩的唇瓣,含住了瓷碗的边缘,随即温热却苦涩的中药缓缓流入了口中。
待药白洁的瓷碗中只剩下药渣,楼殊临放下瓷碗,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一边问道:“苦吗?”
叶暮笙扫了一眼楼殊临手中的纸包,舔了舔沾着褐色药水的唇瓣,盈盈一笑:“苦不苦,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楼殊临手中拆开纸包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眸,有些提防,无奈道:“你可别给我下迷药了,你要熬夜我便陪着你。”
昨晚这人就是先吃了解药,在唇上抹上抹药,然后吻他,害得他还没有来得及点穴,就在这人含笑的目光中昏了过去。
叶暮笙眼底有掩盖不住的疲倦,但还是勾唇淡笑道:“你不点我穴,我便不会给你下药。”
他给楼殊临下药也是出于无奈,瘟疫早一天解决,便会少一些人染病死去。
还好经过几天的研药制药,他已经有一些头绪了。
“我也是心疼你,怕你累着。”楼殊临从纸包里取出一颗蜜饯,递到叶暮笙唇边:“今晚早点歇息,尝一颗蜜饯润润嗓子。”
“嗯,我已经有一些眉头了。”叶暮笙含住蜜饯的时候,舌尖故意轻轻碰了碰楼殊临的指尖,与此同时还朝楼殊临眨了眨。
就在楼殊临喉结滚了滚,正欲说些什么时,叶暮笙脸上的媚意已散去,一脸淡然地拿起了方才的那颗草药。
暗自叹了叹气,楼殊临问道:“甜吗?”
咽下嚼碎的果脯蜜饯,叶暮笙把草药放在鼻尖闻的同时,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挺甜的。”
“还吃吗?”楼殊临问道。
“嗯,喂我。”叶暮笙点了点头,看向楼殊临,目若桃花,薄唇微启,隐隐约约可以瞧见粉色的舌尖。
楼殊临抿着薄唇,深若寒潭的黑眸中含着宠溺,听话地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叶暮笙的嘴里。
叶暮笙一边咀嚼着蜜饯,一边研究着桌上放着的几颗草药。
而楼殊临就静静站在一旁,默默搂着叶暮笙的腰身用内力给他驱寒,待叶暮笙吃完,便又重新拿起一颗蜜饯喂进他嘴里。
一个时辰过去了,蜜饯已经吃完了,桌子上放着的草药也都被叶暮笙又尝又闻了一遍。
就在楼殊临为叶暮笙拉了拉披风,想提醒他该睡了时,垂眸摆弄草药的叶暮笙眸中倏然闪过一道亮光。
握紧手中翠绿的草药,叶暮笙对上楼殊临的黑眸,笑道:“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