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一声令下,“新战士”,就是刚被选进特种部队的战士们,将手搭在老兵们的肩章上,老兵们的眼眶红了。
许多老兵不舍的把手放在肩头,捂住肩章。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老兵们偏过头,慢慢的松开手,“刺啦!”一声,齐刷刷的声音,划破天际,泪湿戎装。
低低的呜咽声,便在操场的上空响起。
那压抑的声音,就像是沉闷的擂鼓,声声敲击在战士们的心坎上。
老兵们恋恋不舍的亲吻军旗,给自己的军旅生涯,做最后的告别。
然后,老兵为被选进来的新兵,戴上新的军衔肩章。
从这一刻起,老兵的军旅,正式落下帷幕,新兵将踏着老兵的脚印,再次起程。这一刻,既是终点,也是起点。
南宫绝早已经从台上下来,和我并肩站在一起,他的目光幽深漫长,身形笔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面,或者,他根本没在看。
我很懂得军装的意义,所以这一刻我的泪水早已经无声无息的滑落。
南宫绝一只手悄悄的揽住我的肩膀,突然淡淡的开口,那声音悠远低沉,“从你的肩上来,肩章无声,到我的肩上去,肩章万语。”
我抬起头,很感性的一句话,看似文艺,但却是最切实际,最朴实的诉说。
军营里今天破例没有训练,老兵们沿着军营的小路,在自己生活过的地方拍照留念。
食堂里,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今夜,破例可以喝上一杯,送行酒。
军歌,平时也可以唱,不管是没事哼几句,还是ktv里点一首……但今天,是老兵们最后一次穿着军装,在军营里的唱。虽然,军装的肩膀上,只剩下空空的一片绿色。
这顿饭,大家可以尽情的说,尽情的笑,尽情的哭,尽情的唱。
因为明天,他们就要胸带红花,离开这里,不同于来的时候,这次,上面将有“退伍”两个字。
“你怎么老哭?”南宫绝为我擦去脸上的泪,“白天也哭,现在还哭,你的眼睛不要了。”
“我就是心里难过。”我说:“还好,你不用退役。”
南宫绝扯了扯唇角,没说话,把我搂进怀里。
“同川退役了要回家乡,他和馨梦打算明晚请大家吃饭。”
“我知道了。”南宫绝说:“这小子,居然就这么走了。”
“你也舍不得吧,那他当初提出退役申请的时候,你怎么不留住他。”我虽然为他和馨梦感动,但我深深能体会军装对他们这些人的意义,说实话,我觉得刘同川这个决定太冲动了,真怕他以后后悔。
“我为什么要留?”南宫绝反问。
“他那么优秀,你也舍不得,就不做做工作么?”
南宫绝低头看了我一眼,声音略带些低哑,“他做了我不能做的事。”
入冬了,天空飘起了雪花,距离老兵退伍已经过了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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