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悦同时请求实力最强大的朱滔支援,朱滔极为奸诈,表面上亲率大军南下,却派大将马寔率两万军偷袭义武军,一举吞掉了易州、定州和恒州。
义武节度使张孝忠率军仓惶南撤,却被朱滔率领的幽州骑兵在石邑县伏击,张孝忠大败,一万五千军队全部投降。
朱滔并没有止步,趁河东节度使马遂率主力大军魏州作战的机会,他率领三万精锐大军走井陉杀进了河东,兵指太原府,太原留守李怀光急向朝廷求救,马遂也不得不分兵两万,令副将李晟撤回河东抗击朱滔。
河北和中原战场打得如火如荼,战火还蔓延到了河东,太原告急,一时间朝野震动,太原是大唐龙兴之地,被封为北都,战略位置和地理位置极为重要,绝不容半点有失,一连两天,李适召集重臣商议救援太原。
但就在这时,河东传来消息,河东节度副使李晟率两万唐军在仪州平城县三战三胜,大败朱滔的五万幽州军,又在鼠雀谷设伏全歼五千幽州骑兵,大将郑景济只率数十骑仓惶北逃。
李晟率军向北追击,运用声东击西之策,佯做追击敌军主力,却回军在石艾县全歼朱滔的一万后军,朱滔五战五败,粮草辎重尽失,他只得率败军走飞狐陉仓惶退回河北,攻占河东的计划彻底破产。
消息传来,朝野一片欢腾,天子李适加封李晟为陇右节度使、左散骑常侍,赐爵金城郡公。
入夜,相国卢杞出现在了元府书房内,元玄虎喝了口茶道:“朱滔在幽州造反,他写给朱泚的秘信被马遂截住了,在目前情况下,朱泚继续出任泾源节度使已经不现实,我已派人给他送信,让他主动辞去泾源节度使之职,关键是谁来接任泾源节度使之职,卢公有想法吗?”
卢杞想了想道:“上个月朝廷任命崔宽为朔方节度使,原节度使浑瑊入朝,封为左金吾卫大将军,天子很有可能让他接任泾源节度使。”
“不行!”
元玄虎果断摇头道:“浑瑊能力太强,绝不能出任泾源节度使之职。”
卢杞知道元玄虎必有想法,便问道:“那家主的意思呢?”
元玄虎缓缓道:“最好能提拔泾源府长史姚令言出任节度使。”
“姚令言是文官,可能性不大。”
卢杞眼珠一转道:“不如这样,让彭王李仅遥领泾源节度使,姚令言为留守,这就很合理了!”
元玄虎赞道:“这是一个良策!”
卢杞又道:“光我说还不行,还得让身边人吹吹风,天子比较信任内官,家主明白我的意思吗?”
“相国请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仅如此,还要让浑瑊无法任职,才是稳妥的办法。”
卢杞吓了一跳,连忙道:“张镒暴死,天子已经起疑心了,不能再让大臣意外身亡。”
元玄虎呵呵一笑,“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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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杞告辞走了,这时,躲在里屋偷听的李曼走了出来,她冷笑一声道:“家主的自有分寸,不会又是让我来卖力吧!”
元玄虎不紧不慢道:“我既然把你请来,自然是希望你能出力,我不要你杀他,只要受伤或者生病之类,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吗?”
李曼坐下来道:“我替你做了很多事情了,却没有一点好处,家主舍得在朱泚身上投下五十万贯,为何对我却一毛不拔?”
“你是元家子弟.......”
不等元玄虎说完,李曼一摆手止住他,“你知道我不是!”
元玄虎苦笑一声道:“你父亲好歹也是元氏副家主,他被革除家族也迫不得已,我们每年祭祀,依旧有他的灵位,你为何不愿做元氏子弟?”
“别说这些没意义的,拿出点诚意吧!”
元玄虎看了她片刻道:“钱我估计你不稀罕,那你想要什么?”
李曼微微笑道:“我听师父说过,元府收藏了一柄神兵。”
“你是说湛卢剑?”
李曼点了点头,“这就是我要的诚意。”
湛卢剑被元家收藏了上百年,元玄虎心中着实有点不舍,他沉吟良久,终于答应了,“我可以把它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