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的结构和建筑。这一检查,几乎把丁学锋惊出一头冷汗。
整座教学楼全都是用彩钢板搭建起来的,楼梯是用焊接的钢板拼凑起来的,他走在二楼之上,便感觉整个楼板颤颤悠悠的,颤的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不由得冲着身后哆哆嗦嗦一路跟随着的马家亮怒吼道:“马校长,难道平时老师和学生们就是在这种楼上教学的吗?”
马家亮低声说道:“是。”
“混蛋!一群混蛋!难道你们就从来没有考虑过学生们的安全吗?没有考虑过老师的安全吗?一群蛀虫!严办,一定要严办!不管是谁,此事要一查到底!”丁学锋怒吼声伴随着下课铃声一起响了起来。
各个教室的门哗啦啦打开了。
不过一哄而散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各个班级的学生在老师的指挥下,分班级、按顺序慢慢的走下楼梯,消失了。
伸手扶着刷着红油漆的铁栏杆,望着冲出教学楼的那些学生们撒欢似地的大声呼喊着离开,丁学锋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用针狠狠的刺痛了。
眼泪悄然滑落。
我不懂得做官,但是我懂得如何做人,我不想靠一己之力拯救苍生,但是我只想尽我所能让我治下的百姓过得更舒服一些。我不是什么清官,但是我做官凭的是良心。丁学锋嘴中轻轻的说着这几句话。
教学楼前,秘书长李立根满头大汗,手中的电话就一直没有断过,先联系上主管城建的副县长张竟江,然后是城建局局长高金峰、他又自作主张联系了教育局局长方中天,然后是虹桥镇党委书记张建新、镇长王胜。一通电话打完,李立根浑身都湿透了。
此时此刻,正直日上三竿,他和丁学锋又都没有吃饭,天气今天也有些闷热,因此他的心情也十分烦躁。
李立根的目光落在凭栏而立的丁学锋身上,此刻的丁学锋就那样站立在那里,犹如一杆标枪一般笔直,但是李立根却能够感受到从丁学锋身上散出来的那股浩然正气。
“丁县长,你能够挺得过去吗?宁边县可不比别的县,这里的情况非常复杂,关系盘根错节,虽然是贫困县,但是利益关系却非常突出,你那么年轻,能够驾驭得了如此复杂的局面吗?”李立根心里说道。
丁学锋就站在那里,他的脸上充满了坚毅之色。虽然才来了紧紧数天的时间,但即使就是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内,他却清晰的感受到了宁边县那复杂的形式,傲慢自大的常务副县长石宇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老狐狸一般的县委书记高国祥,还有下面各怀心里的副县长、各个局的一把手。
丁学锋初来乍到,手里只有熊振武调查到的部分资料。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谁是谁的人,所以,他感觉到自己现在面临的困境十分艰难。
不过丁学锋从来不缺乏的就是自信。目前的形式虽然复杂,但是丁学锋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缺乏智慧,缺乏的是经验和勇气。
来吧,就让困难来的更猛烈一些吧,我丁学锋都接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