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们总吃糠咽菜,好不容易军里给改善个伙食,他们还无福消受了?
肚子‘咕噜噜’地叫着,像要造反一般,他们现在一个个敲门的力气都小了许多,更别提嚷嚷了。
没办法,拉的虚脱啊!
军营外的容离几人此时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是说他们也拉肚子,而是此时几人的姿势。
西南虽说植被茂盛,可说的那是山上,山脚下树木还真称不上多,更多的其实是乱石杂草,作为掩体的,当真不是个好主意。
此时,容离五人就窝在两块大石头后面,多亏三个姑娘瘦能挤一挤,否则非暴露了不可。
墨阳、墨白窝在另一块石头后也不好受,两个大小伙子蜷成一团,那场面可想而知。
他们如此憋屈,盖因昨日见到的那些黑衣人,今日又来了。
容离没想到他们运气这么好,本着先外出勘探勘探,待发现问题了再解决,谁知刚一到就见着了正主。
而且,她还知道这批人是东黎来的。
没办法,烛珃虽不轻敌也聪明,可他手下的那群武夫则不然,一个个嘴跟棉裤腰似的,没说两句就‘咱们东黎’如何如何。
此时几人待着的地方,是烛珃等人暂时歇脚的简易军帐外,烛珃小心谨慎,白天带着众人隐在小山丘中,到了晚上才敢将军帐拉出。
这不,容离五人今晚刚顺着地图找到那处有问题的地方,还没站稳,便看到几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嗖嗖’打远处飘过,姿势步态与白日所见无异。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一伙的呀。
因此,容离几人连想都没想便跟了过去,一路追到老巢,直接听了个全本计划。
烛珃立于正中,直指展开的地图,“待大军一到,咱们便从缺口直接进入天祁腹地,沿山脚一路向北可绕至驻军身背,到时咱们趁夜行动,杀他们个措手不急,西南驻军不过五千人,就算有一半精锐也敌不过咱们三万人的兵力,先取了边界,到时天祁西南如何分割,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军师英明,”先锋小分队的队长冲烛珃一抱拳,“吾皇派您前来果然圣明,咱们东黎此次受灾太过严重,天祁西南又与咱们东黎东北处有相接之地,到时直接占了城池,将咱们的灾民过渡出去,可不是缓解了咱们东黎的难处!”
“军师英明!”其他先锋队员赶忙接上茬,军师和领队分析的这么到位,他们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欣赏。
烛珃面上不显,心里还是很得意的,对于自己的智商,他一向很自信。
“成了,这两日探也探了,看也看了,大军大概还有三日抵达,这几日咱们按兵不动,好生休养,待到大军至,可直接出击!”
“是!”
东黎先锋军队士气昂扬,心中激动不已。
在帐外偷听的五人,比里面的更加激动。
这叫什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现在好了,不光知道哪儿有问题,就连东黎将要出什么幺蛾子都知道了。
容离一个眼神过去,其他四个很有默契的明白了,悄悄退离一段距离后,运起轻功一路行至之前找到的地图点上。
停下后,容离看着眼前大大的缺口,咂舌道,“没想到东黎能人挺多啊,这么个地方都能找到,我觉得就算去问戚华,他都不一定知道这么个地方。”
要不说人家能挑起战争呢?
这是有原因的!
墨阳等人深以为然的点头,戚华那个草包,不,就整个西南驻军,除了十九营房基本都是草包。
甭说这个缺口,可能除了驻地,其他地方都没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