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凤给百合传授御夫之术,百合含笑听着,不住点头,心里却道:要是大年是那等没良心的人,我如何看得上他?
李彩凤一瞧她模样就晓得她全然没听进去,又碍着有杏儿这个学舌的在,好些话不敢说透,只重重地道:“你把心眼儿往该放的地方放些!” 成日家尽想着咋样赚钱,咋样种地,把家里打理的条理分明,唯独在捆着男人不叫他出去乱来这件事情上啥也没做,全靠宋好年的良心。得亏宋好年心好,要是换个没良心的,只怕百合叫人卖了还在
数钱哩。
百合上辈子学会一件事,人的心思要花到正途上,在上辈子,发展科技、学术,做有用的人是正途;这辈子她是个农妇,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是正途。
人的心思要是用在琢磨利用别人、嫉妒别人上头,那心思就坏了,路一准儿也得走歪。
她晓得李彩凤是好意,但自家丈夫自家清楚,她要是都不信宋好年,听了别人的疑心起他来,那宋好年岂不是养了个白眼狼?
百合笑着给李彩凤夹一筷子菜:“这几日你辛苦。”
李彩凤笑道:“我的儿,一筷子菜就想打发我,这也太便宜些!”
“呸,你给哪个充老娘?”百合禁不住大笑,“往后叫杏儿替我好好孝敬你。”
几个人说说笑笑吃完饭,李彩凤和李二妹帮忙收拾好屋里,才跟丈夫一道离去。
百合好几日不曾洗漱,只觉自己身上腻得慌,央宋好年道:“我想洗一洗,你替我打水来罢。”
宋好年唯恐她又着风生病,只是不许,百合说:“我就在屋子里不出去,如今天气这样热,才不会着凉哩。”
她模样实在苦闷,嫌弃地摸摸自己头发又丢开,宋好年拗不过,只好把浴桶搬到睡房里,烧几桶热水倒进去掺匀,帮着百合坐到浴桶里。
天黑以后,人声都落下去,唯有白水河水拍击河岸发出的声响,和窗外虫子振翅的鸣叫,衬得屋子里一片寂静。
百合一道洗一道幽幽地说:“你白日里说的话还算数不?”
她不是那等为着自己不能生,就把自个儿贬到泥土里去的女人。生不了孩子,她也难过,也愧疚,也害怕,但她更想做个人,堂堂正正过好日子。
白日里宋好年同她说往后若是不能生,就从宋家族里过继一个,当时她心神动摇,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时候回想起来,竟因为宋好年的斩金截铁而感到恐惧。
宋好年帮百合舀水洗头发,用一条手巾护在她额前,免得水全落进眼睛里去。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哪能不算话?我只认你是我媳妇,休说你只是不好生,便是真个不能生,我要有一点儿嫌弃你,就该天打五雷轰。”
要是真正被贤良洗脑了的女人,晓得自己不能生,就该自求下堂,给宋好年再物色一门顶好的婚事。
百合当了好几年贤良人,内里可不那么贤良,她抬头盯着宋好年,眼睛闪闪发亮:“我就乐意做你媳妇。”
她才不会犯傻说“我生不了,我们和离吧。”
如今宋家的好日子是她跟宋好年一道,靠自个儿的双手攒下来的,宋好年能成如今这样的好男人,也有她的功劳在里头。
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调理的男人,就为着不能生,便宜别的女人,这种事情百合就是再贤良也万万不能答应!
她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神情,手紧紧捉住他的手腕:“你只要我做媳妇,我也只给你当媳妇。”
宋好年俯身,不顾她身上湿淋淋的,抱住她说:“就是这样,这样就对哩。”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才分开,百合转过去让宋好年给她搓背,背上皮肤雪白,这几日瘦下去,骨头有些微凸起,宋好年不禁叹口气:“往后莫要那样辛苦。”
百合的辛苦别人劝不住,纵是他用尽一切法子想给她减轻点负担,她也总能在他跟上节奏后,寻找到新的事情来做。
要得放松,只能她自己想通。可宋好年怕百合想不通,又不忍心与她起冲突,只得轻轻劝一句揭过。
不料百合道:“病这一场我也想通了,你放心,先前是我心太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总想着把生意做得更大。往后我再不这样。”
宋好年放下手巾绕到前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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