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方从禄庆堂出来,她便哇哇大哭,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结果这错便落在我身上,如何都解释不清了。所以从那以后我便不愿靠近她了,小孩子太不招人疼了……”
话没说完,只见容嫣笑意越来越淡,最后急得眼眶都红了,他哭笑不得,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无奈道:“我是说争暖,没说他。”说罢,摸了摸她的小腹。
不管说谁,他确实不像个能和孩子融洽相处的人。容嫣怏怏回头,道三少爷回来准备晚饭吧。方嬷嬷应声出去,她默默回了次间。
容嫣坐在罗汉床上,竟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也不知是不是孕期影响,她心情总是起伏不定。虞墨戈挨着她坐下,见她郁郁不乐,干脆把她抱在腿上搂在怀里,安慰道:
“你放心,我们的孩子肯定是最招人疼的。”
“那他若惹你生气呢?”她突然想到了虞樾。
“那便由你来哄了。”
“哄谁?”她纳罕道。
虞墨戈勾唇。“自然是哄我啊。”
容嫣“噗”的一声忍不住笑了,攥着他衣襟靠在了他肩头,叹声道:“我日后一定教育好他,不教他惹你生气。”他这一辈子,顺心的事可心的人太少了,她可不想再有人逆着他来,尤其是至亲。
这还没惹他呢,她便开始哄他了,虞墨戈心悦,托着她小脸端详,蓦地吻了上去。
情到深处,不能自已,虞墨戈突然来“气”了。“他”可不是惹到自己了,哪有新婚两日娇妻竟连碰都碰不得的,他们如何辛苦才走到一起,终于可以无顾无忌了,可思念却郁结于心,渴望浓得无以宣泄,他想她都快想疯了。
唇齿纠缠,他勾着她,引着她,非要把她心那燃火点起来不可。
“他”惹他不高兴,那便她来哄。
容嫣意识开始缥缈,他的欲望却抵在她双腿间渐渐觉醒,她迷离道:“不行……”可这丝毫没让他动作停下来,他一手扣着她双腕,一手解开了她的外衫,中衣,最后探进丝薄的青色肚兜……掌心里的她太瘦了,瘦得他心疼,摸着她小巧的肋骨根根上攀,最后握着了她胸前的柔软……
一阵酥麻如电流窜开,她越来越烫,气息紊乱……
不行,还是不行。容嫣用仅有的理智去挣扎。可来不及了,那股蓄积的力量越来越猛烈,他小腹紧绷,硬得可怕。她指尖所能触到之处,皆是他的僵硬热烫。
二人相偎,他就这么动了起来。为了照顾她他极尽轻柔,压抑得难耐,额角都湿了。容嫣揽着他颈脖无力地埋在他肩头,这感觉似又回到了南下的船上,在柔和微浪的水面上荡漾……
飘荡的许久,仍不着岸,容嫣有点了急了。一会方嬷嬷便要回来了,她贴在他耳边娇声道:“你可好了。”他没应,手下动作却因极致的隐忍而愈发地用力了,被他揉得有点疼,她忍不住在他颈间咬了一口。这一口挑了他神经,随即喉间一声低吟,他终于宣泄出来了……
方嬷嬷进门请用晚饭时,她还坐在他腿上,二人衣裤都脏了,她脸色潮红靠在他胸前窘得不敢抬头。
虞墨戈笑道:一会儿过去。见方嬷嬷应声而出,他起身抱着怀里人径直去了净室……
容嫣这顿饭吃得恍惚,每每想起刚刚那幕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怀着孕还要荒唐,竟还是这般,她真没脸见人了,也不知方嬷嬷看出来没有。
她下意识看看对面人,他竟面不改色,淡定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见她在看自己,他清淡一笑,夹了块她喜欢的荔枝肉送进她碗中。瞧着眼前那双莹缜白皙的手,她又想起方才在净室,没有下人在,他清理后亲自为她换衣、擦拭,细致且小心翼翼,她脸更红了,这饭是没法再吃了……
“吃不下吗?”他放下碗筷平静道。
吃得下才怪。她笑笑,回应道:“许是有些油腻,没胃口。”
虞墨戈淡然点头,唤了一声,曲水端着食盘进门,放下几碟点心。
粉嫩嫩的芙蓉糕,松软滋润的海棠酥,金黄俏皮的蝴蝶卷,奶酥卷,还有莲粉杏仁糕……一碟碟,不要说吃,光是瞧着便赏心悦目,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容嫣好不惊讶,疑惑地看着他,他笑道:“今儿出去路过缘品居,他家点心在北直隶都是出了名的,点心师傅连宫里都请不来,我给你选了些。我听杨嬷嬷说你夜里容易饿,本是想备着让你夜里吃的,既然现在没胃口便现在吃吧,品品喜欢哪个,我再让人去定。”
他居然连这都想到了,容嫣心里甜,却玩笑道:“夜里还要吃,你是嫌我不够胖吗?”
“是啊,胖了才好。”想到梁大夫的话,他笑道,“你身子太弱了,还是胖点好。”
“胖了也不怕以后抱不动……”她随口低喃了句。
他听到了,怔住,眉梢一扬方拣起的碗筷又放下,慵然佻笑,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她半晌,最后盯着她颈间那根微露的青色系带,笑道:“你吃着吧,便是再胖我也抱得动。况且抱不抱得动不重要……”
“嗯?那什么重要?”
容嫣好奇问,可他却笑而不语,给她夹了块糕点,兀自欢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