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他要回避我问题的时候,他开口了:“愚蠢自大,目光短浅。”
他用八个字做了总结,我依旧不知道程呦呦的生母究竟有多美,性情是活泼还是安静,只感受到他深深的厌恶。
他这样讨厌那个女人,倒是不难理解他对程呦呦的态度了。毕竟不迁怒是很难的事情,如果她的生母触怒了他,那么他勉强养着这个他并不重视的孩子,已经是极限了。
我没再说话,程嘉溯从后面抱着我,低声道:“你和她完全不是一种人。不要担心,我不会这么对你和咱们的孩子。”
我笑:“万一有一天我像呦呦的生母一样惹你讨厌,我可不会把孩子留给你。”
程嘉溯咬牙:“张梓潼!”
我:“怎么啦?不爽?不爽你咬我啊?”
“你这就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程嘉溯就着从后面抱着我的姿势闯进我,在我的颤栗中咬着我耳朵道,“非得给你个教训,你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我嘴硬:“你现在爽了?”
程嘉溯顿了一下,发狠,把我翻来覆去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后来我嗓子都喊哑了跟他求饶,他也没放过我,“叫你嘴硬。”
于是第二天,我直到中午才起床。
同样是消耗体力的事情,程嘉溯的体力应该比我消耗得更严重才是,他却一早就精神奕奕地处理了一大堆事务,真是一个神奇的男人。
我窝在被子里不服气:“凭什么你就精神这么好啊?我的腰……”我不仅腰酸,还腿疼,像是昨晚被他拆开又拼起来过,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嘉溯大笑:“你这就叫自作孽,非要招我,最后还不是你吃亏。”
“哼!”我翻个身,继续睡。
程嘉溯端了果汁和面包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在被窝里懒洋洋地,一个小指头都不想动,“你喂我我才吃。”
他叹口气,自吹自擂,“你这么娇气,要不是遇到我,可怎么办……”
我给他一个白眼,不想说话。遇不到你这样惯着我的人,我当然会收敛啊;可遇到你了,还不许我娇气一点么?
刚烤过的面包还是热腾腾的,抹上果酱,果酱下面是酥脆的表层,一口咬下去,牙齿穿透表皮,接触到柔软的内里,醇厚的小麦香气在口腔里弥散,与果酱的甜香混合,形成一种叫做“幸福”的味道。
程嘉溯把面包切成一口一个的小块,喂我吃两块,就一口鲜榨果汁。在霸道总裁的服侍下,我感到自己走上了人生巅峰。
吃完早饭又补了一小会儿觉,程嘉溯文件也处理完了,过来催我起床:“小懒虫别睡啦,跟我去沪市。”
“怎么突然就要去沪市啊?好远,不去。”
程嘉溯不容分说道:“外祖父说了要见你的。”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感觉自己被吓出一声冷汗:“你再说一遍!”
“我说,”他重复道,“外祖父要见你,我们去沪市。”
这个消息对我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打击太大以至于我呆呆地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害我?”
程嘉溯冷冷道:“没错,我要把你带去沪市卖掉,留在外祖父那里当苦力,让你尝遍人间苦楚,等下次我再去的时候,你痛哭流涕地抱着我的腿求饶,说你再也不敢不听我的话了。”
我一边忐忑一边哈哈笑起来,困意不翼而飞,匆忙去洗漱。
程嘉溯这个突然袭击搞得我措手不及,好在等我洗漱出来,他已经搭配好了我要穿的衣服,素格子的棉旗袍,黑斗篷,有几分民国女学生的味道。红色开司米围巾又勾勒出属于现代的氛围,不至于显得太老旧黯淡。
我配合地把头发打成两根辫子从耳畔垂下来,看起来就更乖了,应该挺符合老人家的审美。
程嘉溯拊掌大笑:“很妙。”
我歪头,“你再说几个妙来听听。”
程嘉溯眉峰一挑,“你才是猫!”居然发现了我想引诱他学猫叫的企图,并将我这个邪恶的企图扼杀在襁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