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滑到地上。
程嘉溯请人给我换了一匹温顺的小母马,是阿哈尔捷金马同河西马的混血种,毛皮是温润的枣红色,十分精神,眼睛水汪汪的,非常温柔。
我骑上小马,没用程嘉溯跟着,在场地里漫步了一会儿。因为King脾气比较大,小马害怕它,不敢往它跟前凑,所以程嘉溯也没能跟上来,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万一我出什么岔子,他第一时间就能赶到救援。
走了两圈之后,我胆子更大了,没跟程嘉溯打招呼,就让小马小跑起来。全速跑动我还不敢,但小跑的速度我已经非常适应了,马场里也没有障碍物或者石块、陷阱,小马跑得很平稳,风吹到脸上,让我非常惬意。
程嘉溯发现我居然让马跑了起来,骑马追上来,偏偏小马害怕King,King追得越近,它就躲得越快,我哈哈笑着,躲避着程嘉溯的追逐。
“潼潼!”程嘉溯无奈地喊了我一声,我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连忙勒住马缰,停在原地等他追上来。
小马不安地在原地踏着小碎步,却很听话,再害怕King都没有撒蹄跑开。程嘉溯追上来,King骄傲地看小马一眼,喷个响鼻,吓得小马一哆嗦。但King并没有伤害小马,静静站在那里,展示着一匹名马的风采。
这时,郑与泽那群人那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我望过去,人和马围了一圈,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程嘉溯唯恐郑与泽又弄出什么事情来,调转马头赶过去,我也催着小马跟了过去。
小马走得慢,与King飞奔的速度无法相比,我到的时候,那群人已经为程嘉溯让出了一条通道,我很轻松就看到被对方围在中间的两个人——一个眼神阴鸷、表情跋扈的,正是程嘉洄;另外一个是一名外国美女,棕发棕眼。
程嘉溯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两个人,程嘉洄努力无视他压迫性的目光,强笑:“怎么,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年说过什么?”郑与泽嗤笑,“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出现一次,我打断你的腿一次!”
程嘉洄看着郑与泽,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当年被郑与泽打断腿的痛处,深深烙印在他并不强大的灵魂中,化成了恐惧。
说来好笑,他不怕程嘉溯,甚至勇于挑衅他,却十分忌惮郑与泽——后者在程嘉溯面前却是一个乖宝宝。
我没看程嘉洄,郑与泽再无用,对付一个他足够了,我观察的是与郑与泽在一起的美女——她褐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程嘉溯,分明是认识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明白恐怕又是一个和程嘉溯有瓜葛的女人。那女人也发现了我,先是警惕地打量我,而后似乎是认为我无法对她造成威胁,便又注目在程嘉溯身上。
程嘉溯不理睬郑与泽与程嘉洄幼稚的对骂,也没有再注意那外国美女,回头看我:“玩够了么,我们再去跑一圈?”
我摇摇头,停住看热闹。程嘉溯见我这样,叹口气,催马过来与我并肩而立,握住我的手:“别担心,是不相干的人。”
他看出来我的忐忑了,那些风流的过去,他无法否认也不想否认,但他承诺给我只有一个人的未来。我能理解他,但当那些曾经与他有过瓜葛的女人出现的时候,还是会感到一阵酸涩。
程嘉洄在郑与泽那里占不到便宜,干脆撇开他,把枪口对准程嘉溯:“大哥,有人这么骂你弟弟,你都不管管?”
刚才骂过程嘉洄是“小王八羔子”的郑与泽猛然意识到自己把程嘉溯也扫了进去,连忙找补:“哥,我可没骂你啊,你别听这王八蛋胡说!”
“阿泽,你闭嘴。”程嘉溯头疼地揉揉眉心,他知道郑与泽主要是骂程嘉洄,捎带着程颐和,并没有要骂他的意思。
但程颐和是他的父亲,程嘉洄则是程颐和的亲生儿子,哪怕程嘉溯与董事长父子失和的事情人尽皆知,他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让人随便辱骂他的父亲。
郑与泽悻悻闭嘴,程嘉洄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果然是个孝子啊,我的好大哥!”
程嘉溯警告地看他一眼,不欲与他纠缠——清楚纠缠只会让自己掉价。我冷笑一声,“二少,脸好点了?”
程嘉洄脸一红,恶狠狠地等着我,嘴里的话却是冲着程嘉溯去的:“大哥,你还认不认识我身边这位Deer小姐?”
那位外国美女上前一步,用英语说道:“程,我是Linda,Linda·Deer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