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知之明。他不会使用暴力手段,现在的他,意境上去了,心境反倒沉了下去,
人心这种东西,最是难测,绝不是靠暴力能解决的。
“前些日子回山,参加宗门大礼,恍惚一见,同门境界如小道者,不知凡几,道友可知,我轩辕金丹几何?”
上高额上沁汗,知道那话儿来了,那句短诗泄了心意,往下一个应答不对,恐怕就是身死道消的结果,偏他在此人跟前,竟然提不起半分反抗之意。
“轩辕实力青空超绝,人材鼎盛,想来金丹修士是极多的”
李绩含意悠长的看了他一眼,
“我一时好奇,便数了一数,结果发现我门派中金丹修士竟有近五百位之多,他们中有一个共同点,你可知是什么?”
轩辕金丹具体多少,并不是个秘密,也没法保密;就象李绩还知道太清金丹修士最多,已超过千名,其次是玉清,也有八百名之多,最少的白骨仙门,也有近三百名金丹修士,
但他不会说,这其中内剑修有多少,耽于炼丹制器法阵等闲七八糟方向的修士有多少,出走游历寄情于山水的有多少,真正斗战实力出众的修士又有多少?
“轩辕是剑修中的泰山北斗,这些数目上真还是少说的吧?”
上高道人谨言慎语,不敢有丝毫的杵逆,李绩也不理他,两人仿佛各说各话,但却围绕着一个核心,
“我心中好奇,大辩论中问了一个问题,有谁愿意远走他乡,独自创立一个宗门?你可知结果怎样?”
上高已明白李绩之意,这让他更是惭愧中带有一丝恐惧,
“不知”
李绩悠然道:“结果很出人意料之外,虽说宁为鸡头不做牛尾是人之常情,可愿意净身出户者竟无一个!你可知这是为何?”
上高道人冷汗直流,“这,这个”
李绩一针见血,“方壶灵机不如崤山,传承不如轩辕,功法千差地别,秘术鸡肋寒酸,人脉微不可言,意志单薄瀛弱,潜力晦然无光,这样的对比之下,他便是脑子被驴踢了,又有谁会弃轩辕而就方壶?
道友,你的问题在于,你把自己,和自己的宗门想的太高了,事实上,辟邪对任何一个轩辕剑修而言,都不值一提,这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才是!”
上高道人被李绩一番毫无遮掩的大实话说的是无地自容,只能被动的应道:“是,是,是上高想多了”
李绩却不依不饶,“你不要去妄想未来,事实便是,没有轩辕,你辟邪别说未来,便是现在都没有!
没有轩辕,即使你求到云顶,结果会比现在更好么?会除了我一个,再不派人插手宗门事务么?会在未来,辟邪仍然维持自己的独-立性么?如果不能,你现在又纠结个甚?
谨守自己的承诺,做好份内之事,然后等待局势的明朗,这便是你等唯一的选择!莫非你以为,你辟邪的实力,还想在其中起到某些作用?或者,分一杯羮?
修行,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今日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