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自己的无义时,他们往往会选择倒打一耙,反咬一口,
于是,扑天盖地的指责,喷溅的唾沫仿佛要淹没这一大三小一家四口,什么二皮打架斗狠,木兰捡拾他人不要的衣物,小三小四随意在取水口撒尿,女人小气有好东西不知道与邻里分享,就连死去的王保都被贯以冲动好斗主动引发与飞鹰部落的纠纷,各种鸡毛蒜皮,所有部落人都在做的事,按在这一家子身上便是恶行,便天理难容
李绩到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这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说是他有意纵容;但荒民们看到他时,可就不那么义愤填膺了,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身体悬空,御风而行的武圣,刹那间,河水边陷入死寂。
木兰哭泣着一头扑入他的怀抱,“先生”
李绩揉了揉她的长发,“你现在,可愿意离开这个地方了?”
木兰绝然点头,“愿意,还请先生带木兰一家离开此地!”
李绩心中长出一口气,近四年时间,终于让这倔强的小姑娘甘心情愿的离开,真正不容易,至于这一家中的另外几口,他问都没问,木兰是走是留,他需要顺从她的心意,可其他人却完全没必要如此麻烦,愿走最好,不愿走他有的是手段让他们乖乖听话。
又看向满脸是血的二皮,“二皮,你有二个选择,一个是先生帮你打回来,一个是等你再长大些,练好我教你的本事,自己打回来!你选哪个?”
二皮一拧脖子,目露凶光,“谢谢先生,二皮却想自己报仇!”
李绩点点头,“好!有志气!不过你的仇自己报,你妹妹和三弟的仇却等不得”
眼神变冷,扫向众荒民,“方才谁打的木兰?自己站出来,我不连累你全家!”
荒民们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勇气,谁也不敢站出来,谁也不敢说话,二皮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不理会母亲让他消停些的暗示,大声道:
“先生,我看的清楚,是胡老二打了妹妹两记耳光,赵秃子踹了一脚可弟弟,弟弟是自己失足掉进水里的,他们,他们都不肯伸手拉一把”
胡老二是部落泼皮,好吃懒做,赵秃子则是个青年人,和二长老有些亲戚关系,李绩神色不变,却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剑,扔到二皮面前,
“既然没人救,那原因一定在长老身上,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大长老既然如此管束下面,小三这笔账怕是只能算到你身上了,二皮,去,一人身上扎一刀!”
在李绩看来,适当的培养二皮的武勇,有助于这个家庭未来的生存,当然,只是凡人意义上的武勇,而不是入道修真,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愿意教的木兰,九世都没有修真的体质,其他人,他顾不上。
每人捅一剑,让二皮见见血,让荒民们心中恐惧,如此而已罢了,他也没想真的动手杀人,修真手段尽量不用在凡人身上,这是他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