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中,很多其实都是标新立异的家伙,一群中规中矩的老实人,你怎么能指望他们能走到这一步?
肆无忌惮一旦有了开始,其后的各行其事也就顺理成章,不少人都凑热闹掏出食物据案大嚼,这是一种跟风,也是对堂堂五衰修士迟到的些许不满。
篾视权威,就是一种风骨!哪怕自己不敢挑头,跟跟风还是能做到的;于是,本来很严肃的空间就开始变得随意起来,喝酒聚饮都不算什么,甚至有个修士打开自己的兽灵袋,唤出了几只狐妖舞蹈助兴,可怜那几只骚狐狸,何曾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象,上千名元婴修士盯着,那舞跳起来战战兢兢,又哪有美感可言了?
南浮道人就叹了口气,这瘟神,真是走到哪祸害到哪!好端端的赑屃盛会,竟被他搞成了餐饮堂会!
某个神秘的空间,两名老者看着大厅中的乱象,一名端坐不动,另一名则看的哈哈大笑!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我们那年代,别说是五衰大能,就是有个真君要过来讲法,大家都是端坐凝神,数日如一谨守礼仪的,别说大吃大喝,连交头结耳都不敢!你看看现在,真是成何体统!”
说话的老者,便是显圣尊者的客人,一衰修士成朱道人,他是方从其他星系路过,偶然起意,其门派跟脚也不在左周环系,是个喜欢周游宇宙,浪荡万界的不羁之客,和显圣这样独镇一方的,有些不同。
话说,虽然他来的突然,但也不至于让显圣就误了盛会的开始,但这成朱老儿为人有些詼谐,好捉弄他人为乐,故意让显圣去晚些,便是想看看众元婴的反应和心性,却没成想是如此不堪的场面。
境界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对小小元婴的修为实力那是一眼便能看破,但人心却是看不透的,连天道都做不到;所以这个小小的测试,也并非多余,只不过以前的显圣不屑于做而已。
“多年未见,成朱道友还是如此的心性自-由,挥洒不羁,难得,难得!”
显圣尊者无所谓道,他夸成朱心性,也不算客气之语,修士进得五衰还能保持一份初心,那就说明还有向上的可能,否则一副苦大仇深的沉重,也就止境于此了。
成朱不以为意,评判道:“法修还是死气沉沉,剑修还是那般的鲁莽,体修总是不开窍的样子,和尚们虚伪依旧,妖魔鬼怪永远的上不了台面唉,千年未来左周,你们这里的人材可是被其他星系比下去了呢!”
显圣淡然一笑,“我却与你所观不同!法修虽古板无趣,但其中也有峥嵘之辈隐而不发!剑修虽貌似鲁莽,却实则谨慎自持,取的是势,露的不过表象耳!
体修不开窍,是因为他们知道开窍反倒不是体修!和尚虚伪是实,可哪个道统又不虚伪?真正能做到这般把虚伪做到自己都相信的程度,那也是佛门的本事!
妖魔鬼怪嘛,它们上不了台面最好!否则恐怕你成朱的乾坤内景袋头一个就饶不过它们!”
两个大能在那里看众生百态,大厅中人则是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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