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内谷城,似乎很有些不同?”李绩很惊讶。
白朗叹了口气,“是,他们有自己的那一套,所以,这里也是信仰最难展开的地方,他们相信自己,不信神怪!”
谷口外,浊浪滔天,这里距离氼子河百里,正是水势最凶恶的地方,狂暴的水势,拍击在匆匆用土方垒积而成的堤岸上,看的人是心惊肉跳,
不断有大批的民伕奔上堤坝,卸下土方,转眼又被浑浊的洪水冲走,再卸,再冲,数万人的坚持,在和大自然的暴怒抗争。他们毕竟知识有限,不知道应该用麻袋盛土,更不知道使用大型的三角重物,这些,离他们还很遥远。
“在堤坝下建个观吧!简单些就好,以表达我们和他们同在!”
李绩轻声吩咐道,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他既然说了,闵柔白朗几个也只能照做,从潜意识中,他们还是相信有奇迹发生,
于是,在万千忙碌的民伕当中,在堤坝内侧,紧挨坝体十数丈处,几人开始了紧张的搭建,材料是就地取材,也谈不上选择,匆忙搭建起来,说它是观有些夸大,其实就是个四处漏风的棚子,
周围的凡人们面露不屑,对这些在危急时刻还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修士们没有好感,他们既不伸手相帮,也不提供任何材料,这种时候,宝贵的材料当然要用在最关键的堤坝上。
他们对修士,对妖怪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也不大惊小怪,不过也知道,在这样的天灾洪涝面前,便是修士妖怪也是无能无力的。
两拨人,各做各的,谁也不愿搭理谁,也是奇葩。
很快,窝棚搭好,却是既没顶也没壁,闵柔尴尬道:
“大海,实在是缺少材料,这样不伦不类,太过寒酸,而且时间也来不及;至于塑像,就算就地捏土成坯,也需要阴干固化,你看”
李绩笑了笑,“我看这样就很好,关键是意义,不在形式!
至于塑像,又何必打造,咱们五个站过去,就算五圣观在此建祀了!”
闵柔等四人尴尬不已,这哪里是建祀,根本就是马戏团的小丑,数十万人的众目睽睽下,装这大尾巴狼又有何用?
但一接触庞大海坚定的眼神,又把反对的话咽入肚中,几个人别别纽纽走进窝棚,分序站好,中间是庞大海,脚底下还驮着个大鳖!
数万民伕从身旁来回经过,各种眼神让他们羞愧不已,那是惊讶,鄙视,不屑,不解,仿佛看傻子一般;好在修士的面皮甚厚,便再尴尬,也能装出一股云淡风清的样子。
只有老鳖洋洋自得,摇头晃脑,它哪里有过这种在数十万凡人面前露脸露屁-谷的经历?当然是尽情享受,陶醉其中!
至于用处,那还用说么?有鳖壳上的主人在,当然一切无忧!
那四个所谓的大圣小修士,凭白担心,真正是蠢到了极点!
老鳖不由为自己智商上的优势,而无比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