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是山猪,就连白马也觉的有些不可思议,这绝不是金道佛的性格!
他们走到现在,已经整整相处了近二十年,对彼此间的脾气性格,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金道佛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很自律,对自己的未来人生也有规划,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成家立业?经还取不取了?以后他到底是回金家村,还是回楚汉?
最关键的是,金财主家的独女,其他什么的还不好说,相貌也算是过的去,但那一身的肉膘,一般人可接受不了,眼光如金道佛,真能看上她?
所谓的急症,不过是个幌子罢了,金道佛一表人才,大名远扬,被这乡下土财主父女看上,也是题中应有之事,他们不明白取经的意义,所以才敢冒出这样的想法,换个大城大户,谁不知道这样一个和尚又哪里是一般人能留的住的?
当白马的眼睛看向李绩时,却发现这位鸦哥眼神中浓浓的悲哀,
“鸦哥,为什么会这样?”
李绩长叹一声,“其一,也算是有了后代传承。其二,金家富足,哪怕师傅不在,也能衣食无忧的活下去!”
白马惊讶道:“师傅这是,在为自己留后路呢?”
金家村的日子是取经过程中少有的宁静的日子,金道佛努力耕耘,猪哥天天酸言酸语,小白龙默默发呆,李绩一如既往的魂游天外
大家都在默默等待,等待莫名的未知,就连心大如猪哥,食量也不如以往,它好像也明白了点什么,这次取经对每个人来说,都未必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上了船,就下不去!
一年半后,金家大院后宅中,响起了一声宏量的婴儿啼哭声,整个宅子的人都在給主人道贺,整个村子都在恭喜金老财后继有人,入赘么,第一个孩子肯定是随金姓,然后再说。
这就是金道佛说此村和我有缘的真正原因。
仍然是大摆宴席,广邀宾客,排场竟比成婚那日还要讲究,一直到后半夜才消停下来,
那处給取经众人留的偏院在拂晓前被推开,已经年余没有进过这座院子的金道佛走了进来,眼睛通红,也不知是心情使然,还是饮酒过度休息不足。
院中众人都静静的看着他,就连一贯口无遮拦的山猪也没敢冒然浑话,
金道佛深吸一口气,“我已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一行人在黎明前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一次上路,没人再有拖沓,隐隐约约的,似乎每个人都知道赶路的意义,也不需李绩督促,速度是骤然加快。
“我们这是奔向新生,还是死亡?”金道佛有时就问。
“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白马和李绩一起待久了,说话方式也变的有些相像,虚无飘渺的,说了和没说一样。
“只要肚子是饱的,生死就没有区别!”山猪也变的哲理起来。
李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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