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师傅的面子,否则当初提携这小和尚的言语尚未冷,这么快就反悔总是不好看的。
至于为什么一贯守时的座师不在,谁知道呢?也许就是故意躲出去給他们机会呢?
没人端茶,甚至没人搭理,这让一根大师兄很没面子,于是站起身,
一边向众人走去,一边嘟囔,“这是欠收拾啊”
一刻后,瘸腿蹒跚,鼻青脸肿的一根和尚哼哼唧唧的走出了摩诃院,出大门十几步正遇上苦戒,遂笑道:
“苦师来得巧啊!弟子和师弟们较技,被揍得不轻,需得回去将养几日,就不留下来聆听苦师教诲了”
苦戒点点头,“也罢,好好养养身体,不要硬挺着,留下病根,摩诃院丹药足备,有甚需要只管说话!”
看小家伙一瘸一拐的转过墙角,苦戒就叹了口气,这其实是他的错,太过急燥,倒让这个有些战斗天赋的弟子吃了苦头,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这样的脾气性格,为人处事,吃亏就是早晚的事,早吃比晚吃好,这里可不是颂经堂,嘴炮过后,睡一觉后满血再战,武僧的比试,输了是很打击信心的!
佛隐寺的升级,终也不可能靠一个人,还是要把希望放在摩诃院的几个杰出弟子上。
一边想着,比丘僧苦戒迈步踏入了摩诃院,这第一只脚踏进去,却仿佛僵在那里似的,再也跟不上第二步
摩诃院内,躺满一地,三十多个弟子就没一个能爬起来的!有的在哼哼唧唧,有的却紧咬牙关,但每个人眼中都是羞愤之色,溢于言表。
苦戒座师脸色阴晴不定,哪里猜不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一瘸一拐,脸上贱笑的小沙弥生生的摆了他一道,逗他玩呢!
狗胆包天!
心里不舒服,毕竟也只是比丘境界,言语上就带了出来,这些东西确实也是不争气,太废物!
“这是怎地了?是三十多个被一个偷袭了?要不要我給你们主持公道?上报寺里?说一个双十不到,才入门三年的小沙弥就能把你们这些练了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前辈給揍了个满头是包!”
他也不去救治弟子们,反正也都是皮外伤,伤不了根本,这些没出息的东西,就活该让他们躺地上好好疼疼,好好想一想!
再过得片刻,才终于有伤的稍微轻些的弟子爬了起来,看座师脸色阴沉,也就不敢去扶同门师兄弟,就这么拖着,直到所有人都爬了起来,羞愧低头,没脸开口。
苦戒看着他们,过了这会,怒气总算是所有消减,“说说吧,为什么车轮战都打不过一个人?”
为首的二冬张了张嘴,一张脸和猪肝也似,终于还是不敢谎言相欺,
“苦师,其实,其实也不是车轮战,而是,而是一场混战,大家都打作一团,也乱做一团不过我以佛祖的名义起誓,可不是我们先动的手,是大师兄他要喝茶,我们,我们没理他,结果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揍,结果就把大家打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