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已有数年,我们这里一直未曾波及,直到去年才有了强征一事,定是出了什变故。”
“按你的说法,赵家大肆买十来岁的小姑娘,这天下应是大局已定。”
“我不管这天下是谁当家,只要人平安无事。”姚香玉木着脸说道。
廖氏沉默了片刻,刀剑无眼,战场上的事更难说。
“这边消息闭塞,哪里打了胜仗,我们都是不清楚的,只能等了。”
“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哪。”姚香玉摸着胸口说,以前从未觉得孙平凡有什特别的,然而感情在相处中早已滋生,如今才觉那魂牵梦绕有多难受。
“在这里,我们怕是难以得到什有用的消息,安静待一晚,明日就离开。”
姚香玉没有意见,在别人的地盘上,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晚饭的菜色很丰盛,杨李氏和杨佳英也很热情,热情得过了头。
不过热情也是有缘由的,杨李氏请廖氏帮忙出诊。
这样倒让廖氏松了口气,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有所求才对得起她们这态度。
第二日,杨李氏让人递了帖子,带着女儿以及廖氏姚香玉去了赵府。
一进大门,姚香玉就察觉到了不同。
赵府的装饰等,那才是低调的奢华,处处透着讲究。
这赵府的老夫人身子不适,却是难言之隐,镇上的大夫是有,可怎好与大夫细说?
女大夫稀少,而那些会些草药的婆子,医术怎够精湛?
再说赵家也不会放心那些乡下婆子给老夫人诊治。
以杨李氏的身份,她带来的人,自然是可信的。
赵家老夫人看面目并不是一个和蔼的人,眉眼有锋,鼻子两侧的纹路不浅,可见这是个强势的老太太。
赵老夫人也不说有何不适,只要廖氏把脉去猜。
诚然脉象能诊病,不过详细到什么病,廖氏可没那本事。
不过她会猜呀,再用排除法。
她在村里擅长妇科病,杨李氏也是有耳闻的,把她找来,想必镇上的大夫都没法的。
廖氏仔细观察赵老夫人的面色,以及一些细微的动作,心里略微有了猜测。
她凑到老夫人的耳边低语几句,果不其然老夫人的脸色稍有霁色。
隔着帘子,姚香玉只能看到廖氏和赵老夫人的互动,见老夫人脸色转变,就知道廖氏对了。
接下去的诊疗情况,姚香玉就不清楚了,她被赵家的丫鬟带到花厅去休息。
杨李氏和杨佳英自然有夫人小姐间的交际,是不可能带上姚香玉的。
姚香玉也不觉无聊,这赵家的摆设挺有意思的,这花厅的墙上还挂着不少的书画。
就是那摆设的花瓶等,瓶身上也是梅兰竹菊并一些诗句。
这赵老夫人好风雅?这花厅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也只有这么个猜测了。
姚香玉起身抬头看那些书画,偶尔从那镂空的花窗往外看。
好巧不巧的,她就看到孙月兰及另外三个姑娘排着队从廊下走过。
说真的,孙月兰的气质变了许多,人也装扮过,看着乖乖巧巧的,差点没认出来。
联想以前孙月兰的粗俗愚蠢,姚香玉想,环境真是能改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