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数块,唯有那深刻于此的楷书,是这般夺目。
步履蹒跚的走到了石块前,伸出右手的战老爷子,顺着刻字的纹路,轻抚着那三个字。老泪纵横,一时间涌出了多少回忆。
“来了!”
突兀的声音,使得战老爷子和战天生下意识扭过头。特别是对于后者来讲,已经是凝气境的他,愣是没听到及感受到这位说话老人的脚步声及存在。
高手?可从气息及感知上来判断,对方最多不过御气指玄或问道。
战老爷子在看到这个老人后,却下意识脱口道:“老哥”
“你还是别叫我老哥了。你八十大寿的事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被你称之为‘老哥’,你说我得多老?”老人是笑着说完这句话的,落在战天生耳中,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也知道,能被自家老爷子称之为‘老哥’的,曾经一定也是上过战场的。
这样的存在,最少都值得他敬重。
“老哥,我错了!”
“等你这句话,我等了将近三十年。”说完这话,老人笑了,笑的很无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进村!
卧马岗村头的第一间房,老人推开了那斑驳的红门,打开了院灯。首先落在战天生眼中的,便是院中央那块石桌。上面摆放着一些个坚果,硕大的碗内,还剩有一些酒水。
“去上灶屋里给你老爷子添副碗筷。”刚刚落身的老人,便直接开口对战天生说道。
后者先是一愣,随后恭谨的回答道:“我爷爷身体不太好,不易过多饮酒。您看”
“哪那么矫情?早死早脱胎,就这些年,隐忍靠你们战家所做的事,都够他枪毙一百回了。喝死了,总比枪毙了来的更让人能接受。”
老人毫不留情面的一句话,着实激起了战天生内心的血性,不等老爷子开口,他倒是‘喧宾夺主’的回答道:“我们也是被蒙在鼓里。再说,这些年战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听到这话,老人乐了。抬头望向了倔强的战天生,轻声说了一句:“那你给我罗列一下,你们战家这些年,都有啥功劳和苦劳?”
老人的话,着实让战天生哑口无言,或者说他想罗列,却被自家老爷子严肃的喝斥了。
“我帮你说,你们战家这些年就为鹰卫输送过一名成员,还是你战天生。上过六次战场,但真正称得上危险至极的就特么的一次。那场南疆战斗,作为指挥官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正是因为你的轻敌,使得一名鹰卫不得不提前退役。别跟我扯什么军演拿过几次奖项,那都是虚的。”
“倒是战家,这些年所占用的国家资源,我在这里罗列一夜都不一定能说的完。你这是一人从军,全家享福吗。”
老人的话,着实刺痛了战天生内心深处的那份自尊心。饶是自家老爷子,一直在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在多嘴,可心里不服气的战天生,还是反问道:“那,那你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