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学渊源吧,可本王瞧着你这次子好似生得有些单薄。”
黄元奎忙道:“不瞒王爷,我这犬子没有习武的天赋,不通武艺,是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瞧着是单薄了些,但身子骨一想康健。”
阿九点点头,“康健好,身体是一切的本钱。”然后就闭嘴不语了。
黄元奎父子对视一眼,黄砚起身对着阿九深深一揖,“九王爷,小子诚心求娶您身边的桃夭姑娘,小子心悦与她,一定对她珍之重之,如珠如玉,还望九王爷能够成全。”说着又是一个深揖。
阿九哦了一声,黄砚等了半天却不见下文,不由朝他爹望去。黄元奎对儿子使了个眼色,黄砚想了想继续道:“小子虽不通武艺,但读书还成——”巴拉巴拉把自己的事情全交代了,实诚地让他爹都想扶额,儿子呀,虽然咱不欺瞒,但你能不能注意点说话的技巧?什么叫我厌烦官场,一辈子都不打算出仕,这么没出息,谁愿意把姑娘嫁给你?
阿九支着耳朵认真听,不出仕做官?这倒没啥,人各有志嘛!阿九自己也不是个喜欢做官的。讨厌女人靠近?这倒是个优点,直接从源头上杜绝了小妾姨娘等糟心事。
黄砚全都说完了,见九王爷仍是不语,他没辙了,只好朝他爹投去求救的眼神。
黄元奎只好顶上,“九王爷,犬子可还能入眼?我们是很有诚意求娶的,您若是答应,黄家绝不会亏待了桃夭姑娘。”他给出了保证。
阿九这才放下茶杯,眼神闪了闪,看向黄砚,道:“你那个厌女症本王倒是觉得没啥,只要你不排斥桃夭就行。可你说你不准备考功名出仕,那么以后你拿什么养家?”
黄砚就是一怔,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从小到大,他从来没为银钱的事操心过,吃出住行,包括读书的各项开支,已经出门会友的银子,他娘全都给他准备好,他只要伸伸手,想要什么奴才立刻递到他的手中。
阿九见状,道:“别告诉本王你以后还继续用你爹娘的银子,那样本王可不放心把桃夭嫁给你,民谚说的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桃夭自有本王给她备得嫁妆,可儿女你总得养吧?也让你爹娘帮你养?你爹娘总有不在的一天,你是嫡次子,早晚是要被分出去的,你连谋生能力都没有,很抱歉本王不能把桃夭嫁给你。”
黄砚急了,慌忙道:“九王爷,小子的画画得不错,小子可以售画。小子宁愿自己吃苦,也绝不会亏待了桃夭姑娘的。”
阿九面无表情,“是吗?你一幅画能买多少银子?你一大家公子居然一卖画为生,你还嫌弃别人科举出仕功利心重。很抱歉,本王的桃夭不仅要过得好,好得过得体面。本王再提醒你一句,桃夭如此绝色,你一白身能护得住她吗?”
黄砚如被雷击,他本就聪慧,不过是被保护地太好,对世间险恶认识不够。现在听阿九这么一提醒,他顿时大汗淋淋,他果然是太天真了呀!是呀,桃夭姑娘那般绝色,他无权无势,拿什么护住她?一想到她会被别人夺走,他的心就如刀绞一般的疼。
豆大的汗珠从黄砚脸上滚下,他声音嘶哑着,哀求地望向阿九,“还望九王爷教我。”
黄元奎心中不忍,却又隐含着期待,“九王爷有何要求,不妨直接告诉犬子。”他还是忍不住为儿子说了句话。
阿九轻咳一声,慢条斯理地道:“本王不管你做不做官,可你身上必须得有功名,本王也不要求你考个状元榜眼探花了,就进士吧。不是本王为难你,而是世情就是如此,你若白身,哪怕有天纵之才,别人也不会高看你一眼。再一个有一项体面的谋生手段,不想做官也可以去国子监教书,总之不能是卖字卖画,那才是有辱斯文呢。至于护着桃夭,哼,本王还没死呢,谁敢动本王的人试试!”
顿了一下阿九又道:“本王的要求不过分吧?”
黄砚大喜,连连道:“不过分,不过分。”九王爷这是答应了?
阿九话锋一转却又道:“你别高兴地太早,本王是没意见了,还得桃夭本人答应呢,她要是不答应,本王绝不会勉强她的。”
黄砚的一颗心大起大落,不过好意歹意他还是分得清的,忙答应,“是,是,九王爷说的是,小子一定会以诚心打动桃夭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