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样的!你给老子等着。”诚亲王放着狠话,企图挽回些颜面。
看着狼狈而逃的诚亲王等人,谈林冷笑一声,吩咐侍卫打扫干净,自己则背着手朝里走去。这一次虽然吓退了诚亲王,谁知道下一次来闯太庙的会是谁?若是把那帮武将煽动起来了,他是否能拦住?
谈林一边想着,一边提起笔给远在江南的皇帝陛下写信:伟大的圣上啊,您忠诚的臣子快顶不住了,您何时回京呢?若是回来的晚了,恐怕只能给您忠诚的臣子收尸了。
诚亲王闯太庙被箭射了出来的事第一时间传遍了满朝,那些提前离开的墙头草庆幸不已,万幸,万幸啊!幸好自己见机不好退了回来,要不然受伤被抬回来的可就是自己了。
一些暗自观望着诚亲王动作的人十分鄙夷,都走到那一步了却仍被赶出来,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里也很遗憾,声势这么大,却仍没有探清圣上到底在不在太庙里。
有诚亲王的例子在前,足可以震慑众人了,看样子短时间内朝中是不会再有动静了。扼腕啊!
诚亲王告病在家,其实谁都知道他根本是在府里躲羞。幸灾乐祸的同时,也颇为理解,这样丢脸的事,搁他们身上他们也没脸出门见人呀!
往回走的宁非接到京中的消息,犹豫了好一会才作出决定,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回京,替阿九撑场子,揍诚亲王那个王八羔子。
宁非领着人气势汹汹回到京城,装模作样去内阁汇报了剿匪事宜,然后就直奔诚亲王府而去。
“诚亲王,本将军前来探病了。”宁非的声音如炸雷一般。
诚亲王府的大门上的小厮远远瞧见杀气腾腾的镇北将军一行,立刻就把大门关上了,一边手忙脚乱寻些木棍顶住大门,一边飞奔去回禀消息。
“不好啦!镇北将军打上门来啦!王爷不好啦!镇北将军——”小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诚亲王府如临大敌。
为何诚亲王府会如此惧怕宁非呢?还得从过继皇嗣的时候开始。阿九的横空出世让诚亲王父子的美梦落了空。诚亲王到底有些城府,虽然不甘心,却也不会露出来。诚亲王世子就没这样的城府了,多次在公众场合说酸话,含沙射影拿女子说事。都是明眼人,谁不知道他是在影射圣上?不过是等着瞧热闹罢了。
有一回诚亲王世子隐晦地把阿九和花魁相提并论,被宁非听到了,宁非可忍不了,立刻就踢门进去把人揍了一顿,这还不算,揍完了还把人拎着送回王府,不要想错,宁非可没那么好心,他是到诚亲王府找家长的。当着众人的面就直接对诚亲王道:“诚亲王若是管不好儿子,本将军不介意代劳。再让本将军听到你们说圣上的坏话,本将军打断他的狗腿。”然后领着人扬长而去。
留下诚亲王夫妇气得倒昂,连告状都找不着个地儿,只能在府里砸东西打奴才出气。
自那次,诚亲王府满府都知道镇北将军是个不好惹的杀神,背后站着的不独有圣上,还有大将军府。
现在一远远瞧见镇北将军,诚亲王府的奴才就知道坏了,王爷才在太庙闹了事,镇北将军这是找后账来了。
呆在屋子里的诚亲王也是大惊,“拦住,拦住,快把那个杀神拦住!”那就是个混不吝的武夫,只会挥拳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可不想跟他浪费唇舌。
可宁非是能被拦住的吗?区区诚亲王府的大门还没有到坚不可摧的程度,直接就被宁非的亲卫给砸了个大洞。一人翻墙而进,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门房上的小厮看着那个破洞,欲哭无泪。你都翻墙进来开门了,还砸什么门呀?这么大的洞,可怎么修呀?
“诚亲王,穆庭德,你出来,好汉做事好汉当,不要做缩头乌龟。”宁非直接就堵上了诚亲王的院子。
诚亲王暴怒,脑门子一热就冲出了屋子,“姓徐的,你好大的胆子,跑到我王府来撒野了。是何居心?”
宁非却不怕,质问道:“诚亲王才是好大的架子!本将军剿匪归来,听说诚亲王你病了,本将军好心好意登门探病,你却把大门关上是何意思?瞧不上本将军吗?”
诚亲王气得七窍生烟,有两手空空杀气腾腾登门探病的吗?“你休要强词夺理!你,你——”如此奇耻大辱让他如何咽下?他气得颤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宁非上下打量了诚亲王一番,“不是说病了吗?本将军瞧着你挺精神的,哎呦,别急,别急,慢慢说,本将军一时半会不走,有什么话你慢慢说。”
又轻蔑地看了看围上来的诚亲王府侍卫,哼笑一声,“诚亲王府的待客之道好独特呀!福禄寿喜,你去请教他们几招。”
福禄寿喜四人应声而出,操起兵器就朝王府侍卫而去。他们四个是宁非精心挑选出来的,若是没几把刷子宁非能走哪带哪?王府的侍卫自然不是对手,只几个回合就被掀翻在地。
宁非漫不经心地道:“罢了,切磋点到为止就行了。”抬头看向诚亲王,笑了两声,虽没说什么,但比他说什么还气人。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诚亲王气得七窍生烟,“废物,还不快退下去!”大把的银子养着他们有何用?
“不过切磋,磕着碰着也是难免,诚亲王莫要这般小气了。本将军是武将,脾气直,不懂你们这些文人的弯弯绕,本将军除了探病,就是来问诚亲王一句,你闯太庙意欲何为?”宁非十分诚恳地问道。
“与你何干?”诚亲王沉着脸,“你有何资格质问本王?”
这件事对诚亲王来是耻辱,奇耻大辱,现在又被宁非提起,他是暴跳如雷,火气从心底一个劲地往上顶。
宁非的脸也沉下来了,阴仄仄地瞅着诚亲王,“满朝都知道本将军与圣上的关系,你诚亲王能不知?你还问与本将军何干?你个老王八,趁着本将军不在京城就欺负本将军的女人,你说本将军有何资格?”他往前大踏一步,眼底杀意骤现。
诚亲王心头大骇,以为宁非要对他不利,身子不自觉的后退,却踩到了侍卫扔在地上的兵器,一下子坐在地上。
宁非眸中闪过轻蔑,又上前一步,居高临下道:“好歹你也是姓穆,瞧在圣上的面子上,本将军这一回就不跟你计较了,若是再敢对圣上不敬,哼哼!”他眯着眼睛冷哼了两声,忽然扬声道:“走!”
领着亲兵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诚亲王坐在地上,脸上青一阵,紫一阵,难看极了。大声喊道:“都死了吗?不知道把本王扶起来。”王府的奴才这才战战兢兢上前。
诚亲王也不知是摔着哪儿了?反正第二日他又续了半个月的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