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叹了一声。
他现在,果然不再是毫无弱点的秦爷了。
但同时,他前所未有地想要活着,想要守护他所珍视的人。
想到这里,秦翟却勾了勾嘴角,眼中涌动前所未有的冷漠:“那就试试看,谁比谁的命硬。”
刘一行带人去查看,前方引爆的地方泊油路已经不见一点水泥,而其中有三个大坑,竟是事先被人埋下了三处爆炸点。他紧急带人沿途排查,确定除此之外没有再设下爆炸埋伏才赶了回来,说明情况。
他们都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不择手段,而刘叔自知现在不是引咎的时候,立刻联系别墅那边的人手将知道秦翟今日出行计划的人全部召集看管起来,同时和就近安排的人手开始追查可疑人士——那些爆炸都是远程控制的,捣鬼的人距离这里一定不远。
细密地安排完这一切,刘叔的脸色却仍然十分难看,在余悸未了中还带着一丝痛心和不敢置信。
毕竟,知道秦翟出行计划的人太少了,而那些人无一不是秦翟或是秦老爷子的心腹,不论是谁背叛都让人惊心。
刘叔尚且这样寒心伤感,何况是秦翟。
他有心劝慰:“先生,您……”
【实时监控任查的系统在此时突然叫出声来:主人你快看任查他——卧槽!!】
苟梁忙把注意力从秦翟身上移开,在从系统监控中看清发生了什么后,他也同样大吃一惊。
下一瞬,远远地有一声爆炸声传来。
——任查,果然是个狠角色!
*
系统监控中。
烟气浓重的车子里,任查正用力地将香烟吸进肺部再吐出来。他的表情里满是盼望已久的事情终于要成真的兴奋,但仔细看,他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并不如自己所表现的那样镇定。
直到爆炸声传来,任查眼里闪过狂喜,把烟头在座椅皮革上按灭,说道:“秦翟在不在里面?”
车上只有任查和他最信任的心腹属下二人,此时属下如实答复道:“任爷,我们的人已经去看情况了。不过,刚才我是在达到地面承重力量指标的时候才引爆的,他们绝对没有活命的可能。”
任查张了张口,一时间却觉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因为过度激动还是什么。
最终,他只是说:“让他们加快速度,我要亲眼看到秦翟的尸体,哪怕只是一块碎肉。”
说着,他又掏出烟重新点上。
但很快,和出外看情况的人联系不上情况的属下就心察不妙。他心存侥幸地重复播打了一次通讯,这次终于有人接起来,可沙沙的电流声传进来的同时他们的车身上就响起砰砰的子弹撞击声!而防弹性能良好的车辆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下,竟然很快出现了一点一点弹击的金属凹陷!
“任、任爷,我们被——”
任查在第一声枪支响起时就知道这次行动失败了,烟头烫了他的手指,他怒喝道:“开车!还愣着干什么!”
属下这才反应过来,勉强定下心神,将油门一脚踩到底。
但就在他们穿过路口时,已经有数量秦家的车辆冲了过来,将他们前后包抄。同时枪击的密集度越来越高,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成功地把一只轮胎打爆,车子猛地一歪失去平衡,在极快的车速中险些翻车。
好险是属下车技过人,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保持住了车子的高速运行。
他仓促回头道:“任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却不想他才刚回头,嘴巴就被人塞进了一块血淋漓的还带着体温的肉。没等他惊骇地问那是什么,已经被任查狠狠地掰了脖子,颈椎断掉的同时,属下在驾驶座上剧烈地抽搐起来。
任查竟是毫无理由更毫不犹豫地出手结果了他。
而没等心腹死绝,任查就拿出已经启动的炸|弹丢在后座上。估算着距离和方位,任查利落地掀开车后座里早就留的一道暗门,在经过柏油路井盖的同时迅速用工具撬开井盖跳进下水道中,扣回井盖、砸进水里的同时,按下了手中的开关——
轰!
车辆炸毁,还存留最后一点感知的属下惊恐地瞪大眼睛,随后被强力的轰炸吞没,撕碎。
砸进水里的任查也被迅猛的爆炸波及,撞上了下水道的墙壁。但他顾不上疼痛,奋力在污秽的臭水里游了一段距离,才爬上狭窄的维修匝道,捂着自己刚才狠心挖掉一块肉的手臂伤口,跌跌撞撞地朝远离爆炸源的前方派去。
……居然还是让他跑了。
苟梁在感慨他无所不用其极的同时,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和狠劲。
秦翟自然没错过一直淡定自若的苟梁的脸色变化,一下子紧张起来。
“小坑儿,吓到了?”
苟梁下意识憋住的一口气松开,对他笑了笑说:“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以前看到的一种针灸的法子,能让人有问必答而且说的一定是实话,也许可以帮到你。”
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见苟梁是真的没有被吓到,秦翟虽不大放心但也接受了他的说辞。
手里下意识地把苟梁抱得更紧了几分,秦翟看向去了解情况又匆忙赶回来的刘叔,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刘叔急声汇报刚才的爆炸是任查那方人的车自爆了,而据他们抓住的任查的走狗所说,那辆车上只有任查和他的第一心腹。这样强烈的爆炸,他们别说活下来,大概连血糊糊都剩不下多少。
秦翟却认为任查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微微皱了皱眉道:“仔细核对现场留下的DNA,不要轻易下定论。”
“先生,我明白。”
刘叔从来就不敢小看任查,刚才听说他死了,也是不相信多过于惊喜,自然会更加小心谨慎。
接着,刘叔说道:“沿途回去的路已经通过安全监测,先生,您和邱先生先转移回安全地点吧?这里,我和一行他们会盯紧的。”
苟梁在身边,秦翟自然也不愿意在这里逗留,只是说道:“刘叔,这里交给一行就可以。你回去,给我查清楚这一次到底是谁给任查送的消息。”
顿了顿,他盯住犹自心存余悸和忧虑的刘叔,续说:“不论是谁,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刘叔揪起心,沉着地点头应允。
不管那个人是谁,敢要秦爷的命,就不必再顾虑任何旧情了。
而没等把苟梁提议的以针刺穴位对他们拷问的办法投入使用,刘叔就在一人家里找到了未完全烧毁的电话卡,追溯到了这个无记名卡的通话记录——他联系的人,正是任查。
电话卡的所有人,却是刘叔怎么也没想到。
——“竟然是你,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