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有的都是镇国公府的二少爷因为先天不足,久病未愈,说不定活不过二十五岁……
“奴婢说...”两个婆子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了。
“我们不知道是谁吩咐的?”
这话一出,周沫儿脸色冷然。
见了她的脸色,其中一个婆子忙道:“是二夫人身边的荷叶找到我们的,说只要把大小姐身边的微雨迷晕,再弄远点,就给我们十两银子,奴婢也是被银子迷了眼,就答应了。”
另外一个也道:“对,就是这样,奴婢们是万万不敢杀人的。”
两个人争先恐后的开始哭诉自己的苦衷,江成轩可能是听得心烦,直接敲晕。
林子里面安静下来。
四周又能听清楚虫鸣声,风拂过树梢的声音。
“二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沫儿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江成轩,疑问道。
厉色扫过边上的丫鬟道:“表小姐怎么能做这些粗活?要你们何用?”
丫鬟就要跪下请罪,赵如萱忙道:“表哥,不关她们的事,是我...”
赵如萱神色娇羞道:“是我想亲手做些点心给表哥。”
江淮岳神情缓和下来,叹道:“表妹,你以后莫要再做这些事了,丫鬟那么多,让她们做就是,要是被姑母知道,肯定不会放过我。”
“娘才不会...”赵如萱急道,神情娇俏可人。
见江淮岳疑惑的看过来,她强笑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做个点心算什么。娘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
听到这里,周沫儿退后几步,初秋初冬也退后。
“你们说,表小姐会不会是未来的世子夫人?”初秋低声好奇的问道。
初冬神情冷淡道:“不可能,夫人不喜欢表小姐。”
“怎么不可能?夫人不喜欢,世子喜欢啊。”初秋不服气。
听着两人的对话,周沫儿又退两步。她可不敢说自己的看法。
江淮岳这四个丫鬟里面,要说对他没想法的只有初秋。
现在还要加上周沫儿也就是初夏。
这一个月观察下来,周沫儿觉得,初春最直白,几乎清晖堂的丫鬟都知道她的想法,就像她不喜欢周沫儿,在世子的书房门口就能对她冷嘲热讽。
当然,不喜欢周沫儿的原因大概是以前的初夏跟她一般,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至于平时沉默寡言看起来很的初冬,其实心思最深。
至于里面的表小姐赵如萱,对江淮岳自然是有心思的。
说起这位表小姐,就要说说她的母亲,镇国公的嫡亲妹妹。
当年老镇国公生下嫡长子,就是现任国公江蜀,一年后又生下一个庶子,现在的二老爷江阴,中间陆陆续续出生的孩子,不论嫡庶,都早早夭折。老国公请立江蜀为世子后,也放弃了再有子嗣的念头。
就在这时,那时的镇国公夫人,也就是现在住荣寿堂的老夫人年近三十岁发现有了身孕。老国公狂喜……
于是,十月怀胎后,老夫人生下了唯一的嫡小姐江语蓉,她一生下来,就得到了老国公老夫人还有世子哥哥的宠爱。
可想而知,这样情形下长大的姑娘,自然是跋扈的,不过老国公不觉得,大不了低嫁就是,他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女,只要不是嫁到皇家,嫁到哪家也不敢怠慢的。
果不其然,江语蓉到了豆蔻年华,京城内外求亲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老夫人挑花了眼,只觉得都配不上自己的宝贝闺女,反正女儿还早,大家闺秀十六岁定亲也不少见,于是,江语蓉的婚事就被拖了下来。
这一拖,就拖到了十六岁,老夫人有点急了,忙着各家打听尚未婚配的才俊。
刚好那年是三年一次的科举,江语蓉好奇,上街去看新科状元打马游街。这一去就把一颗芳心落到了当年的状元赵昱身上。
回来就禀告了老夫人,非君不嫁。老夫人先是震惊自己精心教养的闺女会心仪别的男人,后又想起江语蓉已经十六岁,跟她一般大成亲早的早已做了母亲。
于是派人去打听那新科状元的家世,等老夫人打听清楚后很是失望,那不过是一个寒门子弟,家里只有一个寡母和一个妹妹。
这样的人怎么配娶国公府的姑娘?老国公知道后也满心不愿。说句不好听的,他镇国公府的嫡女,就是宫里的皇妃也做得,如今让他把闺女嫁给寒门,还是个连帮衬的亲戚都没有的状元。
赵昱唯一拿得出手就是他是新科状元,但是对国公府来说。状元有什么稀奇?盛国三年就有一个,遇上恩科就更多,说不定一年一个也有可能。当然,赵昱最拿得出手还是他的长相,潇洒风流。